蒋锦鑫,心怀忐忑地踏入了知州府的大门,她指望郑夫人给她拿主意。
但是她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女,高贵的知州夫人又怎么会亲自见她。
出面接待她的是郑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嬷嬷冷眼看着她,递给她一个纸包,里面装的是新配制的五石散。
“你在想办法将这药让秦泽煜服下去。”嬷嬷的语气冷淡而高傲。
蒋锦鑫犹豫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秦泽煜对五石散的痴迷,其实正是她一手促成的。
那天,在知州府的生辰宴上,她利用自己身为洛清清侍女的身份,潜入秦泽煜的院落。
看到他醉醺醺地抱着酒坛,便趁机向他推荐了五石散,声称这药能解忧愁,比酒更有效。
她并未察觉,那张醉态可掬的脸庞上,隐藏着一抹冷酷的杀意。
秦泽煜忍下了对蒋锦鑫的杀意,故技重施,假装在她面前醉倒。
让秦云峰出面打圆场,将药留下。
蒋锦鑫原本想留下来亲自伺候,却被秦云峰坚决地拒绝了。
最后,她只能将五石散交给秦云峰,悻悻离开。
第二天,她就听闻秦泽煜对五石散上了瘾,行为举止变得癫狂。
她开始害怕,是不是她害了秦泽煜。
她并非不知知州府与秦泽煜府的对立,也不是不知道许知州夫妇对秦泽煜的恶意。
但她太想摆脱自己卑贱的身份,太想成为人上人了。
郑夫人抛出的诱饵,虽然她知道那饵料上淬了毒,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吞了下去。
接下来的三天,蒋锦鑫没有再见到秦泽煜,只是听说他的情况越来越糟。
她找了个机会悄悄溜进秦泽煜的竹屋,终于见到了他。
但她发现秦泽煜因痴迷五石散而变得疯癫,这让她感到害怕和后悔。
"嗯?你反悔了吗?不再愿意成为秦泽煜的妾室了?"老嬷嬷人老成精,一眼就看穿了蒋锦鑫的犹豫。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已经太迟了!自从你将五石散交给秦泽煜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踏上了不归路!"
"蒋锦鑫,你得聪明点。秦泽煜已经是个废物,秦府的风光也已经不再。"
老嬷嬷的语气充满了威胁,"你最好乖乖听我们夫人的话,尽心尽力为她办事。
只有这样,将来夫人或许还能庇护你一二。"
"否则的话,哼,你应该清楚后果!"老嬷嬷的这番恐吓,确实让蒋锦鑫感到了恐惧。
她原本以为,成为秦泽煜的侍妾,能够享受权势和荣华的滋味。
然而,眼前的秦泽煜却让她大失所望。
他蓬头垢面,疯疯癫癫,与蒋锦鑫心中的期望相去甚远。
她明白,如果秦泽煜真的成了一个痴迷五石散的疯子,那么她即使跟了他,也难以得到真正的宠爱。
在秦府,一个不得宠的侍妾就如同玩偶一般,任由主母随意摆布。
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所期望的。
蒋锦鑫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洛清清。
而秦泽煜,这个曾经让她寄予厚望的男人,如今却成了一个疯子。
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在嬷嬷的威逼利诱下,蒋锦鑫下定了决心。
她伸手接过了那包五石散,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
她安慰自己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
“还有,你父亲不是管着糖铺吗?你回去后,想办法打听一下糖铺的事儿。弄到白糖和冰糖的方子。”
嬷嬷继续交代着事情。
蒋锦鑫愣了一下,很快她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自己父亲在广城管理糖铺的事情并不是秘密,但南疆的糖铺却是杨天和在负责。
杨天和是县令,又怎么会和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又交集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