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走过去低语道:
“差爷。咱们还是等会吧。已经到了南疆也不差那一会,若是有什么异动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胡疤脸扭头深深地看了那些老百姓。
当下颔首道:
“嗯。洛丫头,在南疆不比流放路上。你这个性子容易吃亏。”
“许知州这人极其护短,他的家人嚣张跋扈。说许家是南疆的土皇帝也不为过,你们不会安心待在山脚下一辈子。将来做事情掂量点。”
洛清清诧异于胡疤脸的提醒,梨涡浅笑:
“多谢差爷的提醒。清清谨记于心。”
胡疤脸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哎,不过是白嘱咐你。就你们夫妻二人,哪里会是是安心垦荒的人。”
“垦荒自然是要的,洛清清已经打算好了。做个有土地的富贵闲人。”
秦泽煜在四周细细看了许久,南寅跟在他的后面。
不远不近的时不时听秦泽煜说几句话。
洛清清瞧着两人的样子,抬步走了过去。
秦云峰已经指挥云逸二牛几个小家伙将马车上的东西归拢好,方才黑脸大汉过来有些东西散落了一地。
“大牛。你检查下马车的车轮。”
“还没到地方,这里匪患横生。南疆又是流民聚集地,这儿不太平。”秦云峰一脸的担忧,接下来的路程越来越难走。
羊肠小道泥泞难行,按理说这是几个国家的边界也是行商聚集地才对。
各国的行商可以在这里交换采买自己想要的货物带回去。
可这萧条的景象,无一不显示贫穷。
洛清清知道贫苦,没想到这么荒凉。
连抽芽的树叶子在她眼里都是落寞的写照。“难怪说,要想富先修路。这里的道路还真是艰难险阻。”
秦泽煜靠在车厢壁上,睁开了假寐的眼睛。
“将来你想在这里发展成贸易城,咱们就想法子修路就是。”
洛清清:……“秦泽煜。你会读心术吗?”
秦泽煜嘴角噙着笑意,眼里盛满了明亮的柔光。“你这么爱财,我还需要读心术吗?”
这……还真说对了。到了第二天下午。
胡疤脸和老黄头拿着这一行人的鱼牌,和公务证明到青云县的县衙做个交接。
连日的赶路,比预定的日子晚了十来天。
得亏解差们让他们坐马车赶路。
否则再晚下去,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从青云县县衙出来后,胡疤脸和老黄头脸色不大好看。
阴沉沉的一张脸,连带着气温都跟着降低了好几度。
胡疤脸手里的鞭子响起,“赶紧的赶路。明天上午就能到你们待的地方了。
你们是老子押送过最垃圾的一批人。害得老子被训斥最多的一次。”
说完,鞭子狠狠地抽起。
众人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怕放了屁,能让你想法子吃屁。
大家赶紧上了马车赶路。
青云县特别的平静。
这让洛清清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些千方百计想要他们死的人。这会真的消停了吗?
“秦泽煜。你说那几个放弃了?”
秦泽煜看着夕阳西下,路上的行人匆匆归家。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不是放弃,是蛰伏等待时机吧。”
停歇了下,秦泽煜轻语:
“青云县离州府不远,这里同样是许知州的老巢。”
“许知州是谁的人?”洛清清好奇的问道。记得书里,对这个人描述的不多。
只记得秦泽煜到了南疆受了很多罪,别人家手里的鱼牌很多。
秦家的鱼牌全都被销毁了,秦家除了秦泽煜以外,其他人也都死了,十几口人无一人生还。
再看如今整整齐齐的秦家人,洛清清心里安慰了许多。
想到自己在现代的亲人,自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