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相继回到小旅店,大家的情况跟我一样,基本上没消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妖界之门确实在山上,具体路线没办法揣测,只能看运气。
我们吃了饭,又寒暄一阵,看天色不早了,决定去睡觉。这家小旅店没有大间的客房,最多睡俩人,我们本想省点钱只租两间,却因为分配问题争执起来,原因就是姬雪……
反正就是俩大老爷们一间,一男一女一间,兵大哥和空藏已经发现了我的心思,配合着愿意帮我,可姬雪怎么也不同意,吵了半天我们三个拗不过她,只好租三间客房,我和姬雪各自一屋,兵大哥和空藏挤着。
自从我一时冲动说了蠢话,姬雪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变化,原先那妩媚而略显得轻佻的说话方式不见了,反而处处提防着我,我真是悔青了肠子,如果将那份感情埋在心里,现在不知要多开心。
我们几人各自回房休息,我脑子里都是姬雪,被搞得心烦意乱,剪不断理还乱,一会儿很开心,一会儿很失落,像个神经病一样,我赶紧拍打拍打自己,说明天还有事呢,不睡觉怎么办?
人的烦恼就是这样,一旦钻进脑子里,想把它轰出来就非常难,好像流氓住进了你的房子,不给房租还轰不走。我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烦躁。
捣鼓了半天夜已经深了,我向窗外看看大大的月亮,心里窝着一股好大的气。月亮这东西就是奇怪,人多的时候赏月觉得幸福,自己一个人就映衬着孤单。
很多孩子都怕一个人面对月亮,我虽然已不是孩子,还是怕面对它,望着那略带伤痕得样子,凄冷的月光照入眼睛,就会想入非非,尤其想起那些恐怖的东西
。
哭使啊,叼个长舌头的黑无常啊,发出桀桀桀桀怪笑的白无常,各种长得丑哭了的怨魂,它们没来我自己吓唬自己,越来越觉得神经出了问题,一定是因为没人陪着!
我把自己吓了个半死,实在受不了了,反正也睡不着,决定去找空藏和兵大哥凑活一宿,他们那比较有安全感。
正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门突然响了,不是敲门声,而是悉悉索索偷偷摸摸的声音。我心里一寒,以为自己已经把自己吓出幻觉了,就蒙上被子,自顾自得瑟瑟发抖。
嘎吱一声,那门开了,这间旅馆是很老旧的那样,所有的门都是木门,有些破旧,这一声把我彻底吓尿了,掀开被子朝那边看去。
来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个人,他戴着个可怕的鬼怪面具,那面具的血盆大口里长着带血的獠牙,这些东西并吓不住我,关键是他手里又把菜刀!
哎呦我的天啊!没等我多想,他就提刀来砍我,那刀的轨迹分明是对着喉咙,这么有经验,大概这人干过不少类似的事情吧。我慌忙闪开,以我的反应和他的速度,我是没法从门那逃出去的,于是心一横,破窗而出。
还好这小楼不高,我就住在二层,重重的摔在地上,除了被玻璃渣子划伤,并没太大问题。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人竟提着到跃了下来,映着寒冷的月亮,那刀刃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我赶紧爬起来快跑,根本来不及看清周围,手上又扎进几个玻璃渣子,锥心得疼。我没命得紧着跑,却发现根本跑不过这人,而且不认识路还被逼进了死胡同。
他一刀砍过来,我实在无路可逃,只好去硬接,却发现他那力气大的可怕,我根本扛不住。这时候,小
蚯突然从我身体里钻出来,帮忙缠住这个人,这人一被缠住,力气马上小了许多,然而还是比我强,他也真是执着,非要砍我不行。
我们俩拿着那把刀僵持着,刀刃缓缓往我脖颈靠,眼看着已经贴上,这刀刃真一个锋利,碰一下我脖子就被割破一点。求生的意识瞬间把我吞噬,一股血气冲上头顶,我大喊出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扳着他的手腕,那刀随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