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
真亏他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平时他们兴之所至,心之所至,灵肉相契,是一桩美事。
而眼下,却是厉御风为了报复她,甚至是羞辱她的一种手段,她怎么能忍?
厉御风咬牙,固执的将手压在她的胸口,像是一种无声的抗拒——直到她伸手来推搡着他,他才忍不住冷笑了声:“你现在是不是想说:当初是我拆散了你们,若没有我,你们一定会成就一段好姻缘?”
静夜里,他看着她眼睛里的熊熊怒火,语气越发刻薄起来:“可是唐筝,你别忘了,当初我之所以能拆散你们两个,是因为你还想利用我,因为你还离不开我的帮助,因为你还贪图我的财势——要不然,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要和江驰在一起,我难道还能把你关起来不成?嗯?现在你功成名就了,不但想重拾自己的白月光,还想将我一脚踢开是不是?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睡袍上的腰带被用力抽出来,唐筝几乎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厉御风用力攥着,按在了头顶上,被牢牢捆住。
被束缚的感觉,让唐筝心中升起恐惧来:“放开我……”
厉御风没有照她的话去做,反而用力在她手腕上打了个死结,越挣扎越紧的那种。
唐筝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辗转挣扎,却始终躲不开那一下。
手腕很痛,腰痛,也痛——
像是一台巨轮,在身上来回碾压,血肉模糊,溃不成军。
泪水失去控制,纷纷落下来,使得鬓边的碎发都黏在了脸上。
“说爱我——筝筝,说你爱我!”
男人的嘴唇灼热,在她的耳际流连:“筝筝,说给我听……”
然而,入耳的只有女人低低的啜泣声。
他俯下头去亲吻她的脸颊,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她偏过头躲避,他伸手用力扳过她的脸,索性将手指梳进她的鬓发里——
人是有贪念的,吻着她的脸颊,便想着向她的嘴唇进发。
唐筝的气息被男人尽数掠夺,她拼命摇头:“不要,厉御风……”
“不要这样叫我!”
厉御风缓缓停下自己的动作,像是在诱哄着她:“叫老公,或者是叫亲爱的……”
连名带姓一起称呼,像是在叫一个关系不是很好的陌生人,听着就留觉得生分。
唐筝背过身去,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厉御风咬牙,伸手用力搂住了她的腰:“我权当你是为了换一个姿势!”
唐筝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疯了,同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仿佛活不过今晚了——
直到,她被男人放进浴缸里时,才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了,唐筝的双手手腕被束缚了太久,雪白,没有任何瑕疵的肌肤上,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子。
厉御风去急救箱找了药酒来,给她擦拭:“还有那里,我也给你弄一下……”
话音未落,唐筝陡然缩回手去:“你走好吗?”
厉御风:“……我帮你吹完头发再走,不然你明早上起来头痛!”
他很快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用大浴巾擦干了身体。她很累,雪白的身条软绵绵的,像是一滩烂泥,他索性将她放到了床上,用被子包裹住她,然后才找出吹风机,有条不紊的帮她吹起了头发。
栗色的卷发,在他的手下渐渐变得蓬松干燥起来,他这才想起来:没给她用护发素!
不过,唐筝已经闭上了眼睛,许久没有动——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浑身疲倦之下,唐筝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
醒来时,卧室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厉御风已经不知所踪。
唐筝翻了个身,身体的某处仍旧在痛着,倒是手腕上的红印子,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圈淡淡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