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行政酒廊。
厉御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楼下就是一处古罗马风格的博物馆,里面游人如织。
他身边衣香鬓影,都是有头有脸的政商名流,名媛贵妇,姿态优雅地品着美食,轻声细语地交流着——
唯独自己的耳边,是唐筝的滔天怒火!
“厉御风,你不要逼我。反正我们之间,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说完这句话,唐筝像是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一般:“马上让那个黑人保镖滚蛋,不然我也不会把戏!”
厉御风等她那边安静下来,才心平气和道:“你最近情绪不太对,而且做事情太冲动。让你留在家里,是希望你收收心,做好随时成为厉太太的准备!”
唐筝沉默了会儿,忽然嗤笑了声:“你不敢让我出去,是怕我再给你一顶绿帽子对不对?”
上次她在酒吧里和几个白人一起喝酒跳舞,逼得厉御风醋意大发。
他把她当成自己的专属,不允许旁人觊觎。
既然如此,还是放在家里比较保险。
再说,她犯了那么大的错,不受点惩罚,恐怕往后更加肆无忌惮了。
厉御风可以容忍她的坏脾气,她的骄奢霸道,但是勾三搭四的毛病绝对不能姑息——
哪怕是逢场作戏,也不能忍!
“厉御风,你别太异想天开,你觉得把我关在家里,就万事大吉了吗?”
唐筝冷笑:“你错了,就算是在家里,还有男保安,男厨师,甚至是管家和秘书……”
反正她从来就不在乎自己在瑞士的名声,倒是厉御风,他的根基,他的家人都在瑞士,他不能不在乎自己在瑞士的基业和名声。
“厉御风,你别逼人太甚,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也不是你买来的奴隶,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厉御风伸手掐了掐眉心,道:“你也可以出去,但是苏黎世这边的治安不太好。你又是初来乍到,身边不能没人陪着。一个保姆,一个保镖……”
话音未落,唐筝已经忍不住骂道:“你特么拿我当傻子是不是?我凭什么要生活在你亲手打造的牢笼里?凭什么?”
“等你的实力强于我的时候,再来问我凭什么吧!”
厉御风说着,轻笑了声:“记得你以前,还蛮会审时度势的,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嗯?”
唐筝听了,心像是被剧烈撕扯了一下。
剧痛来袭,又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滋味。
当初她同意和厉御风来瑞士,就是她审时度势的结果:顺从他,唐氏集团和江驰都能安好。
忤逆他,唐氏集团恐怕早已经破产清算,就连江驰,此时也不知道沦落到什么地步。
成年人,摆放在跟前的,仿佛永远都是利益。
她从厉御风那里拿了多少,她心里清楚得很。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也心知肚明。
但是偶尔,她还是觉着不甘心,忍不住和他闹,给他找别扭,用一些很幼稚,甚至根本无关痛痒的小伎俩来报复他——
她唯一怪他的地方,就是当初帮助她的时候,没有说清楚她需要付出的代价,之后又在她和江驰彼此两情相悦的时候,逼着他们分开。
“筝筝,你乖一点!”
厉御风又说:“我马上也要回去了,到时候无论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一起。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家里呆着——别老是想我如何如何不好,你要多想想唐氏,多想想你在榕城的朋友们……”
前一句还算是人话,可是到了后一句,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这是他管用的手法:先抒情,后讲条件,一步步,温水煮青蛙一般,逼她做出妥协。
唐筝有些懊恼的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厉御风,你——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多么可恶……”
另一边,秘书翠希已经急匆匆的走来:“厉总,杰奎琳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