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行得通。
更何况,苏联革命成功后实行的社会制度跟共-产-党倡导的共产主义制度也存在着显著的区别。
“路鸣,我跟你说,任何事我都可以为你撑腰,但是唯有一件事你不能做,那就是加入共-产-党。这个事一旦出了问题,我帮不了你。”盛有德严肃地说道。
“老伯,您就放心吧,他们不会招募我的,就算我想加入,他们也会担心,我是不是想渗透进去,复兴社现在可是共-产-党的头号敌人。”路鸣说道。
“嗯,话虽这么说,共-产-党人都是些非常之人,敢行非常之事,不得不防。另外你在复兴社也不是真的去做什么特务,是为我监视他们,获取情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只有一个身份,唯一的身份,那就是我盛氏的全权代表和第二继承人。”盛有德严肃地说道。
路鸣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因在盛氏,他根本无法在复兴社占有那么高的地位,也无法获得那些最高层的重视,他们之所以重视自己,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盛氏。
但是,在执行盛氏任务的同时,路鸣不可能不做其他事情,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价值取向。
时间久了,他的联共抗日思想已经逐步形成,他在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也是在为上海的未来做准备。
至于帮助共-产-党从运送粮食和物资到运送武器弹药,那似乎是水到渠成、不由自主就做出的决定,真的要问他为什么,一时还真的无法完整地回答。
有一点是很清晰的,他对董先和安意这样的人有一种不由言说的亲近感,就是愿意帮助他们,哪怕承担很大的风险。
“你知道那个戴笠为何在上海待了那么久吗?想过为什么没有?”盛有德问道。
“呃,他不是在办地下党上海市工委的案子嘛,还没有完全结束呢。”路鸣不在乎地说道。
“那个地下党的案子真有这么重要,让他连南京总部都不回了?”盛有德冷哼道。
“那……不会是因为我吧?”路鸣忽然间醒悟过来。
“你还不算笨到家,他过来就是要调查你,他们在共-产-党内部打入一个特工,成功地渗透到了共-产-党的上层,此人传递出来一个信息:在你们复兴社内部有一个高级特工,代号a,为共-产-党传送了大量情报。”盛有德说道。
“这事我有耳闻,不过他们总不会怀疑我是那个a吧?”路鸣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无辜。
“为什么不怀疑你,老实说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连我都怀疑你,老蒋本来就是多疑的人,在他看来,你身上有疑点,这些疑点一般人可能觉得不算事儿,可是在老蒋眼里,这些疑点会放大,所以他才会命令戴笠查你。”
盛有德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仿佛路鸣就是那张桌子似的。
“就因为我给共-产-党帮了点小忙,他们就怀疑我是共-产-党的奸细?是什么老a?他们这是诬陷,是想要往我身上栽赃。”路鸣站起来激动地道。
“别激动,他们不会也不敢往你身上栽赃,不过你身上这些疑点没有查清前,老蒋不敢让你成立特务处,进入国防部,那可是政府最高情报核心,比复兴社的地位还高很多,也能接触到最高级的机密文件。”盛有德说道。
“我可是您的人,他们敢让我接触最高机密文件吗?难道他们不怕我向您告密?”路鸣忽然笑了,反将了盛有德一军。
“喔,那你以为,他们有什么机密是我不知道的吗?”盛有德冷笑道。
听盛有德这么一说,路鸣先是愣住了,猛然醒悟过来,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