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日本共-产-党闹得也挺凶的,要不然日本人为何要坚决反-共,还不是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路鸣说道。
“是啊,共-产-党可是让整个世界都惶惶不安,什么时候全世界都把反-共作为第一要务就好了。”康泽叹道。两个人又聊了一阵无关痛痒的话,康泽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离开了旅馆。
康泽走后,路鸣笑得无比开心,他原先还担心粮食的案子会查到他身上,没想到山东军阀替他做了挡箭牌。
这也不错,因为没有人怀疑这一点的可能性,也没有人去验证真伪,说白了这就是桩无头案子。
路鸣被带到南京的第三天,是复兴社总部还有上海站的发薪日。
可是上海站里,大家来到财务部时,却发现财务部关张大吉。
翁百龄急忙给袁紫苑打电话,问她怎么不发薪,大家都在等着呢。
袁紫苑告诉他,因为路鸣不在,没人签单,她就无法从银行和钱庄里取出钱来,所以没法给大家发放薪水。
翁百龄急得抓耳挠腮,求她想办法,袁紫苑明白告诉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路鸣回来签单,银行只认他的签名才能取钱。
翁百龄只好上报给贺衷寒,贺衷寒听后也是一阵发愣,只好告诉他先等几天,路鸣的事估计再有几天就能结束了。
贺衷寒刚挂上电话,戴笠风风火火进来了,也是因为薪水的事。
戴笠着急的不仅仅是总部员工的薪水,各大城市里潜伏和渗透人员的薪水,都在等着他发放呢。
这些员工和特工加起来上万人,不少人都等着薪水养家糊口,许多人花钱是按天计算的。
潜伏和渗透的人员,都是拿钱干活主儿,他们可不像中-共地下党能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如果没有薪水到账,他们立马就会罢工。
“我说长官,你得想个法子让路长官先把薪水单子签发了。”戴笠苦着脸道。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反正是没脸提。你把人家抓了,关了,还让人家掏钱给你发薪水,就是傻子也不会干的。”贺衷寒苦笑道。
“那就让校长赶紧放人啊,既然证明不了人家通共,再关着还有什么意义。”戴笠急道。
“委座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认准的事没人能劝得动,除非是夫人发话,可是夫人从来不管这些事,只有孔家、宋家的事,夫人才会过问。”贺衷寒说了一通没用的话。
“那怎么办?下面的人都等着拿钱吃饭呢,我办公室的电话都快打爆了。”戴笠直接懵圈了。
“没有办法,就让他们都等几天,咱们再想个办法,劝委座回心转意,把路鸣放了。”贺衷寒说道。
“另外,你今天不要去找委座。我听说委座昨天被汪院长气得都昏过去了,今天你要是敢去找委座,没你好果子吃。”贺衷寒又叮嘱道。
“知道了,我先去安抚一下。”戴笠怏怏走了,他也不知道该跟下面的人怎么说。
要说花钱最多的人就是他了,倒不是他自己花钱,也没有贪污,实在是行动计划过于庞大,动用的人力太多了,经费自然也就涨上去了。
戴笠搞情报的能力很强,感觉特别敏锐,而且遇到事情总有招数。
但戴笠也有弱点,没有搞钱的能力,别说弄一百多万,就是弄一百块钱都很费劲。
“九一八事变”之后,戴笠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搞钱的本事超级强大,再也没有事情能困住他的手脚了。
回到办公室,戴笠突然一连气打起喷嚏来,他本来就有非常重的鼻炎,前些日子让一个老中医调理了一下,好了一阵,现在急火攻心,又犯了。
戴笠不停地打着喷嚏,一张张草纸扔在地上,最后他感觉脑浆子都要流出来了,最难受的时候,他恨不得掏出匕首,把自己的鼻子割下去。
“报告!”这时门外有人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