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袁紫苑提醒了黄炎宁,只有路鸣才能救她。那就是在暗示说只有他才能找到那个关键点,或者是说他应该掌握着秘钥。
路鸣脑子里一亮,醒悟了过来,关键点就藏在自己身上。
黄炎宁没有留下吃饭,虽然路鸣再三邀请他一起喝杯酒,表示自己的谢意,黄炎宁还是走了。
临走时黄炎宁告诉路鸣,如果要组织救援活动,一定要告诉他一声,他也要参加,而且要亲手把那四个日本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日本人居然敢把他当猴耍,不如此不足以泄心中之愤。
路鸣苦笑着答应下来,他明白救援活动是以后的事,现在先得解开那个关键点。
他有一种感觉,关键点还是在那三封信上。在那种危急关头,袁紫苑不会闲得没事,让黄炎宁帮忙寄三封给家人报平安的信。
这三封信粗一看内容平常之极,但越是如此越是暗藏玄机。可这玄机到底藏在哪呢?
“这家伙都说了些什么?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有点唠叨。”张子扬走过来,满腹怨气地对刚下车的路鸣嚷道。
他不但被晾到了一边,还在凄风苦雨中站了一个小时,给他们站岗放哨,这简直是拿上海警察局的探长不当玩意了。
“没什么,回去说。”路鸣看看周围,华懋饭店宽阔的广场上一个人都没有,来的食客早就进里面躲避风寒、饮酒作乐了,但是他还是不想在这里说出来。
他理解了黄炎宁为何非得躲在汽车里说这件事,尽管如此,他们之间还是有些话没说出来。
国民政府军方不可能对日本军方的动向毫无察觉,黄炎宁虽然表现出对日本人的厌恶,但只字未提任何敏感问题。
或许军方有纪律,或许双方还有待进一步相互了解,很多话还没到说出口的时候。
“咱们怎么着,是回去还是进去?”张子扬一指华懋饭店说道。
“我要说不进去,你还不得吃了我?”路鸣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那点司马昭之心还能瞒过我的法眼。”
“那倒不会,我回去吃明珠妹子去。”张子扬嬉皮笑脸道。
“滚进去吧。”路鸣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真的差点把他踹进饭店里去。
两人进去后也没找什么单间,就在一楼大厅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
“好久就想来这里吃顿饭了,就是兜里没钱,心里没底。”张子扬笑着看看周围华丽的装饰说道。
“不用哭穷,我也没钱。”路鸣板着脸道。
“你看看,我也没跟你讨要啊,你哭什么穷啊,不过说真的,听说你是一万块大洋替杜鹃赎的身,给得太高了,当时怎么不找我啊,我能把价钱砍到八千。”张子扬笑道。
“我能砍到五千你信不信?可是不能这样做,杜鹃是个不错的女孩,是个活生生的人,如果在一旁听我们像在市场买鸡毛菜一样砍价,她会怎么想?她有什么感受?她是人,不是让人买卖的货物。”路鸣反驳道。
“切,那你不还是拿钱把人买回来的?”张子扬挑衅地看着他。
“那不一样,我给的一万块大洋,那是感谢她干娘多年来为杜鹃付出辛苦的酬劳,也是给她干娘的养老费,不是买杜鹃。”路鸣硬着头皮说道。
“你就自己骗自己吧,杜鹃都不信你这套说辞,我记得有个作家有句名言,一个人只要生在这世上,上帝已经在暗中给每个人都标好了价格,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是能买卖的,只是价格高低的问题。”张子扬忽然感慨道。
“胡说,这不过是西方资本主义的一套说辞,在他们眼里,世界是金钱组成的,每样东西都可以用金钱也只能用金钱来衡量,这个我比你懂。”路鸣说道。
“难道事情不正是如此吗?”张子扬反问道。
“当然不是,咱们中国实行的就不是这一套,咱们老祖宗两千多年来就教育我们富贵不能淫,威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