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跨院只有三间正房,没有厢房,也不知原来是做什么的,庭院里栽种着庭院里栽种着两株石榴树、一些花卉,还有一小块竹林。在深秋的冷风中,竹叶瑟瑟作响。
“对了,孙伯,您知道我姐姐在哪里吗?我昨天去她的住处找了半天,没寻着她。”袁明珠此时才想到一件要紧的事。
“紫苑小姐啊,她以前几乎天天来找大小姐,不过最近有些日子没来了。”孙管家道。
他又想了想摇头道:“不对,是从小姐出事后,她就没再来过。”
“这么巧?”路鸣心里嘀咕了一句,猛然觉得不对。
紫苑和盛慕仪两人从小就要好,恨不得天天缠在一块,紫苑也是为了慕仪才从湖州搬到上海,而且不避嫌疑,经常到盛家来。
按说她已经跟盛棣订了婚,一般来讲不应该在盛家露面的,否则会引来闲话。
可是紫苑不管这些,还是经常来找慕仪,甚至经常在这里留宿,外人原本也有些闲话,后来知道紫苑和慕仪的手帕交后也就没人说三道四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都接到了青帮的警告,让他们管好自己的舌头,否则,说不定哪天舌头就丢了。
谁不爱惜自己的舌头啊,为了说不相干的人几句闲话,把自己的舌头弄丢了,那有点太悲催了。
“孙伯,您确定是从慕仪出事后,紫苑再未来过?”路鸣急忙问道。
“我姐姐不会也丢了吧?”袁明珠吐吐舌头、扮个鬼脸笑道。
她是开玩笑,孰料竟然一语成谶。
“当然不会,紫苑小姐那么大的人怎么会丢呢。”孙管家笑了。
不过他的神色马上又黯然起来,慕仪不也同样是那么大的女孩子,还有一大群的保镖丫环伺候着,到现去向不明生死未卜。
“哦,老朽想起来了,紫苑小姐是在大小姐出事那天早上回的老家,大小姐本来让她也出席那个败家的典礼的,可是她说有急事回老家,就没参加。”孙管家猛地拍了下脑门,说道。
“那也不对啊,要是那天早上回湖州,我姐姐早该到家了。”袁明珠算了算日子,觉得有问题。
“也许紫苑小姐后来改了主意,半道去见别的朋友了吧。”孙管家笑道。
路鸣觉得这样解释也对,紫苑或许是听到家里逼着明珠完婚的消息所以才急急忙忙要赶回家参加婚礼,可能半道上遇到别的要好朋友,耽搁了几天,于是就在水面上跟他们错开了,也许他们的船只还曾经擦肩而过呢。
到了屋里,孙管家忽然神秘一笑,然后从长袍夹层里面掏出一瓶酒来,正是法国白兰地,还是三十年份的。
“明珠小姐,你的口福。”
袁明珠一把抢过去,上下看了一阵,笑道:“这个好,我愿意喝。”
路鸣苦笑,这个媳妇以后能不能养得起说不上了,喝酒都得这么高的品味,看来以后他那个侦探所不开连锁店是不行了,养不活家啊。
“孙伯,刘三爷那里您是怎么摆平的?”路鸣问道。
“也没怎么样,我就是告诉刘三爷,路少是老爷最喜欢的后辈,跟棣少差不多,这件事怎么了断,要不要老爷去找他们的老大过话。刘三爷也是很干脆的人,说事情本来不大,就是他的人被打了,他理应讨回脸面,再加一点医药费。”
“真够无耻的,那个不是人根本没受伤,硬是搞个讹人的苦肉计。”袁明珠恨恨道。
路鸣笑了:“他昨天是没受伤,可是今天真是伤的不轻啊。再者说了,那些人也被你吓得不轻。”
袁明珠回想起自己用脚踩着曹伯仁脸的情景,心里的痛快无以复加。她牢记自己的名言:对待小人就是不能心慈手软,不好好修理他一次,他永远分不清黑白,认不清自己。
“其实这事就是你们太年轻气盛了,这点小事到我这儿来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跟那些混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