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出来,用勺子喂给我喝。
“夫君,别管这些闲事了好不好?”
白淑琴一边给我喂姜汤,很担心的望着我:“你刚才好危险,差一点就死了!”
白淑琴吓坏了,脸上满满的都是惶恐,眼眶红红的,有泪水在里面打转。要是嫁进门两天就死了丈夫,她以后的日子不敢想象,会很苦很难。
轻轻捧着她的脸,我本来想说狐狸精回来报仇了,我们是逃不掉的,可是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心还是软了,答应她不多管闲事,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听到我这么说,白淑琴破涕为笑,开心得像个小姑娘似的。
我冷得难受,喝了姜汤还是不舒服,白淑琴把碗放在桌子上,身子一歪偎在我的怀里,把她紧紧抱着,我才觉得暖和一些。
搂着白淑琴,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整晚噩梦不断,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恐惧的笑声,外面的门砰砰直响,好像有人在敲门,还夹杂着鸡飞狗跳的声音,搅得人不得安宁。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我就醒了,这一觉睡得很糟糕,脑袋痛得像针扎,身上沉甸甸的好难受,简直比抬一天石头还累。
白淑琴还没醒,她昨晚肯定也没有睡好,我不想打扰她,悄悄下楼开门。
打开门一看,我吓了一跳,门口全都是死鸡死鸭,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这些鸡鸭脑袋都被人扯断了,鲜血洒得到处都是,特别是两扇门板上,各自印着一只血红色的手印,看起来很恐怖。
很快!
村子里就炸了锅,到处都有人在骂街,原来遭难的不止我一家,几乎每家养的鸡鸭都死了,整个村子散发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还有一股恐怖的气氛在迅速蔓延……
把院子清理干净,我的心里烦得不行。
十几只鸡鸭,全都死了,我妈心痛得要死,这些鸡鸭能值上千块钱,就这么没了。
这些鸡鸭死得蹊跷,也不敢煮了吃肉,只能在地里挖了个坑,把它们埋在里面。刚把院子收拾干净,一群叔叔伯伯全来了,他们很害怕,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想让我爸拿个主意。
我爸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能有什么主意,他把求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帮着想想办法。
他们让我拿主意,我哪有什么办法啊,现在连赵大山都死了,我们这一带根本没有谁懂这个的,我可不认为跟着师父念了几天经,当了几天假和尚,就能解决村里遇到的麻烦。
想了很久,我觉得光靠我们这些庄稼汉,肯定解决不了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个有道行的先生,求他帮忙救救我们。
只是我认识的人中,只有德远师父和赵大山,但是现在他们都死了,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这是个问题!
村里的老人见多识广,你一言我一句,说这样的人还真有,隔壁村的张麻子,就是这么一个人,而且非常非常厉害,不过张麻子已经金盆洗手十几年,不知道还愿不愿意出手。
张麻子这个人我知道,是一个瘸腿的老头子,据说年轻时候非常风光,就连破四旧时都不敢把他怎么样,可见他是有大本事的。
不过人到中年,张麻子倒了血霉,先是父母无疾而终,紧接着他的老婆发疯自杀,然后是大儿子被车撞死,再然后是小儿子溺水,虽然救了起来,却成了一个傻子,天天就知道盯着大姑娘的屁股傻笑,比二傻还不如。
后来张麻子金盆洗手,从此不问是非,靠种地
为生,与傻儿子相依为命。
最后一致决定去求张麻子,请他帮忙。
张麻子家里很穷,每家每户都出了一点份子钱,凑了三千块给我。带着钱,我去了隔壁村,打听到张麻子的住所,找到了他。
听我说明来意,张麻子勃然大怒,抄起一根扁担就要打我,不过看在钱的份儿上,张麻子硬生生忍住了。
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