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的举动是不是伤害了她,茜茜别过头去不说话,可我分明看到她眼角都闪着泪光了,心中有些不忍,但别的事情好说,这事情,我是打死都不能干的。
过了好一会,她的气儿也顺了,回过头来将银行卡递给我,说道。
“宣弟弟,我相信你是个好人。”这是要发好人卡么,我心里有些怪怪的,不知道她要干嘛。
“这卡里是我这两年的全部积蓄,你拿着,每个月给我家里寄三千块钱,我没敢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做这事儿,怕给他们丢脸,逢年过节,我都不敢回去,可我真的想家了。”她顿时就哭了起来,泪珠子就像是断线了一样,一直往下掉,带着哭腔继续说道。
“宣弟弟,如果我死了,你把我带回家乡去吧,不用把我送回家里,就找个家乡的土堆把我埋了就是。这钱你每月15号寄一次,我爸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我弟弟还在念大学,没了我这钱,他们会活不下去的。”瞬间。
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难受得紧,感觉说话都费力,茜茜这才将她的身世慢慢说了出来。
她是东北的人,十八岁就被人
骗到了城里来打工,开始是在纺织厂工作,但实在太累了,那个纺织厂的老板又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好不容易就逃了出来。
后头这两年她就是一直在我们这小县城里上班,后来交了一个男朋友,可谁知那男的也不是个东西,竟然逼着她出来卖,动不动就打她。
茜茜开始还反抗,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反正身子不干净了,能多换点钱,给家里人过日子也好。自从在丽姐手下打下了名头,她的老主顾也多了,在城里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后来就自立门户开始单干。
可别说,她这发廊西施的收入可不低,一个月好歹都是一两万,但是她都省着没花,全部存起来,给家里人说是在城里当会计,过年忙,已经两三年没有回去过了,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
特别是这一年里,她爸生病住院,开销很大,弟弟又上了大学,听说还交了女朋友。茜茜是穷过来的,在城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也知道,如果男人没钱,自己的女人早晚会和人跑了。
所以她私底下也会给他弟弟发点零花钱,本来他弟弟和他女朋友今年说想来看看茜茜,但都被她给以各种出差啊什么的给拒绝了
。
现在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的事情,一想到如果她走了,这家里的钱就是活瓢舀死水,总有花光的那一天。
所以最近她特别肯干,一天到晚,就连吃饭都是跪在床上,让客人在后面玩她,只想着早日赚够了钱,然后回她老家开个铺子,也没想过嫁人了,想是想,就是怕没人肯要她。
谁知道,这一次,竟然让两个畜生给盯上了,她努力了这么些年,想平平安安,正正经经过日子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听完这些,我心里有些沉重,之前对茜茜始终是有些带着有色眼镜的,现在只觉得她也活得不容易,生活所迫而已。
“茜茜,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哪来的底气,但这句话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
茜茜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只以为我是在安慰她,强撑着笑脸说了句,“宣弟弟,谢谢你。”我没有搭腔,让她好生休息,我则是去了铺子里想办法,可是坐在那位置上,只觉得如坐针毡,怎么都静不下心。
天阴书是历代守阴人的笔录心得,但是要加入这天阴书里的,都得是对付鬼祟阴魂,或是关于风水秘术的
,这黄皮子属于精怪,天阴书里记载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忙活到晚上,我还是一筹莫展,肚子也饿了,直接出去,在外面炒了两个小菜,买了点洗漱用的东西提着回来。
可是等我一进去,竟然发现茜茜正在吃一碗粥,而且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