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重金请人在斩龙台附近打捞,看尸体会不会顺着河水流下来。
最开始没人愿意接这活,毕竟太玄乎,稍有不慎钱没赚到,还得搭上一条命。思思她爷爷也是走投无路了,光靠他一个人种点庄稼地,压根就养不活两个娃儿,也就铤而走险的去做了这个捞尸人。
捞上来的尸体若是没人要,总不能随便丢了吧,所以思思她爷爷除了当这捞尸人之外,也直接兼管着义庄的守坟人。
小时候,楚思思的爸和她干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义庄里等着她爷爷回来,可是楚思思他爸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就是楚思思的干爹偶尔会在义庄里说话,而且还不是和他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当时我还小,瞬间就被吓住了,当天夜里就和思思她爷爷说了,她爷爷当时皱着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古里古怪的告诉我,以后不准去义庄,可是从今往后,天天都让我大哥去义庄里守着,有时候甚至还让他一起去
斩龙台那边捞尸。”说道这里,楚怀纲的面色明显有些不对,似乎勾起了他最深沉最恐惧的回忆。而接下来的话,果然如我预料的一样,怪事发生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在楚怀纲十八岁的那年,他爹回来得很晚,双手都泡得泛白起皮,面色更是苍白如死。
进门之后,就直接倒在床上,嘴里一直叫着好冷,好冷,他大哥给他盖上被子之后,他又一直叫好热好热,整个人昏昏沉沉,一直胡言乱语。
这时候,楚怀纲的大哥突然面色大变,一把将楚怀纲赶到隔壁屋子,嘱咐他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准出来,最后还把房门锁上了。
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屋子的大门被轰的一声吹开了,屋子里骤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紧密的脚步声,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冷了不少。
当时楚怀纲被吓坏了,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声,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朝着外面望,可就是什么都没看见,偶尔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但马上就消失了。
也就是那一夜之后,楚怀纲的老爹没两天就断气了,而他大哥却是变得沉默寡言,搬出了他家里,直接去义庄守着,当守坟人去了,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
“欠的债,始终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