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财不会写字,这字迹也不像冯月的。
她瞥了一眼床上的冯月,又把钱和纸放了回去。
她当然知道钱是好的,可冯月的钱她拿着烫手,而且那张纸放在她包里,肯定有它的意义。
回到自己房间,赵念念把七百块钱藏进内裤兜里。
以前她打了野兔卖钱,却被赵宝财搜去了,所幸她在内裤上缝了一个暗兜。
怀揣七百块钱,赵念念睡的很踏实。
不过天还没亮,就听杀猪般的叫声。
“哪个挨千刀的,把我的钱全都偷走了。”
“我的手表,我最喜欢的手表啊!”
刺耳得尖叫声一浪接一浪。
赵念念偷笑,走出房间换上一张受到惊吓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人理会她的问题,就听赵宝财的屋子传出连连惨叫,
“我的腿,我腿断了疼死我了。”
王春梅火急火燎跑到他屋,见赵宝财躺在炕上痛的撕心裂肺,冯月给她撩开裤子。
“我的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咱家的钱也被偷了,是不是你在外得罪什么人,找你寻仇啊?”
王春梅看着赵宝财腿上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一脸心疼,可想到丢的钱,眼巴巴的瞅着他。
赵宝财沉思了好一会,脸色更是难看。
“怎么可能,我能得罪什么人啊”
他有些心虚,头低着。
王春梅见状就知道儿子在外面没干什么好事,可当着儿媳妇的面,他没继续问。
而是跑到村支书那,把他们叫了过来,
村支书看着一屋子的狼藉也没办法,只能去县里报案。
很快两名民警就跟了过来,
一听赵家人居然丢了七百块,民警都震惊了。
石门村这么偏僻的地方,哪户人家会有这么多钱,就算城里人也不容易攒这么多。
民警扫了周围人一眼,落在炕上的赵宝财身上时,眼神犀利。
赵宝财长得五大三粗,面相又带着恶,不像什么好人。
他们怀疑这笔钱来路不明,
经过王春梅再三解释,民警才打消这个念头。
原来,赵宝财上面两个姐姐都有三百块钱的彩礼。另外的一百块钱是周家的彩礼。
事情是解释清楚了,可在场几乎全村的人都到齐了,赵家被灌上卖女儿的名声。
那个年代,可没有哪家给三百块钱的彩礼,这不是卖女儿是什么,难怪自从两女儿出嫁后就没回来过。
两位民警检查一番,给每个人做笔录,问到赵宝财时,看他腿上的伤,民警问他得罪过什么人吗?
赵宝财想找到那七百块钱,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交代,
“前两天,我铁哥们赵二被小家庄的张强打了,我找了几个人把张强的腿打瘸了。不过我们给他钱了,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过来找我报仇吧?”
赵宝财沉思一会又道,
“我和赵二还去李寡妇家偷看过她洗澡,被他儿子发现把他儿子打了一顿,他儿子才十岁,那么小应该不敢报复我!”
“还有一个月前,我跟赵二去县里,跟一个人发生口角打了一架,打完人我们俩就跑了。但那个人不认识我,更不应该知道我家!”
……
赵宝财把得罪的人都想了一遍,把有可能报复他的都说了。
其中一名民警眼睛亮了亮,
“一个月前,你们打的是一个寸头男人,额头有个疤,大概三十岁是吗?”
“对对就是他,他是不是有什么案底,是他报复我的对不对。”
“不是他报复你,而是他本身就有病再被你们打一顿,进医院一个月了还没出来,他家人正着急找你们呢。等一会跟我们去警察局。”
民警没想到来这一趟,还能破了一起案子。
那家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