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令!”
“你终于回来了!”
女帝的寝宫之内。
伊莉莎白摘下王冠,扔掉权杖,慌忙走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拥她入怀,与她一阵温存。
只是脸上的银质面具,让伊莉莎白感到一阵不适。
“在我的房间里,还带着面具干嘛呢!”
伊莉莎白伸手就要摸他的脸,被男人劈手阻拦。
女帝只好手足无措地松开对方。
法先生眼眸露出笑意,看着面前的女人。
“今天的是彼得大婚,我没有及时赶回,你怪不怪我。”
“不怪,因为彼得疯了!”
伊莉莎白想起混乱的内宫,却收起了脸上的笑。
“怎么回事?”
“不知道,从昨天开始他就出人意料的暴躁,今天的情况更严重了,我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莉莎白脸上带着慌乱。
“没有找御医马乔看看吗?”
“马乔也死了。”
法先生嗯了一声,心里莫名地生出警兆。
女帝拉着他坐下,继续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达令,你知道吗,伊凡六世跑了!阿道夫说是你干的,我狠狠斥责了他。我让他封锁整个皇宫,任何人不准进出,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他没有禀告我?”
法先生愣了一下,“伊凡六世跑了吗?我回宫的时候没人阻拦,阿道夫和我还打了招呼。”
“这个该死的家伙,已经开始擅作主张了吗?他能放你进来,是不是把所有贵族和公使全放走了。”
伊莉莎白脸上浮起怒气,就要呼喊侍卫去查看情况。
法先生一把将她拉住。
“等等,陛下,你封锁皇宫干什么?难道宫里出了什么意外吗?”
他声音竟带了一丝颤抖。
法先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伊凡六世被救的消息竟然已经传到了女帝耳中。
明明杀光了所有人啊,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冒然进宫,竟然很可能成了对方的瓮中捉鳖。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得不怀疑,面前女人是否在拿腔作势,是否在等着他露出破绽。
此刻他只能强装镇定,浑身紧绷。
“封锁皇宫,自然是调查是谁救了伊凡六世。”
伊莉莎白奇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事情没查清楚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主谋,我必须将一切可能扼杀在萌芽之中。”
“一旦有人带着伊凡六世攻进皇宫,我们都要陷入极大被动当中。”
“达令,你知道吗,虽然三年过去,依旧还有不少潜伏效忠他们的老臣,在等着给我们致命一击。”
“比如说禁军统领维克多,只恨我还没有拿掉他的职位。”
女帝一边说着,一边感到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法先生的手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女帝又端着杯子喝了口水,下意识拿起手中的权杖。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达令!”
“从昨天开始,你送给我的这枚黑钻,再也没了效果。”
她抚摸着权杖顶端的黑色宝石,“你知道吗,以往每当我心神不宁的时候,它能带给我安宁和放松。”
“从昨天开始,我感觉我越来越暴躁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钻石没了?”
法先生一把躲过女帝手中的权杖,惊骇问道。
“什么没了?”伊莉莎白一脸的奇怪。
法先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手中的权杖,看着上面熟悉的人造玻璃,心神巨震。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感觉如坐针毡,好像掉入了一个莫大的阴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