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雪步入冬冬的房间,冬冬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坐在床边揉着惺忪的小眼,“妈咪~”
夏宁雪轻步上前,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妈咪带你去洗漱哦。”
周禄寒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边,注视着母女俩在洗手间忙碌的身影,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
这或许就是真正的幸福吧,妻儿都在身边,他不再是孤单一人。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陈秘书的来电,他转身步入客厅接听,陈秘书的声音传来,“boss,我查清楚了,这五年来,陆沉渊一直和夏小姐在一起。”
周禄寒站在宽敞明亮的窗前,眉头微蹙,“他们是住在一起吗?”
“看起来,好像是的。”陈秘书其实心里也没底,陆沉渊这五年来刻意隐藏行踪,明显是为了躲避他们的搜寻。
若不是两个月前他们偶然得知,在人间乐园目睹了一个酷似夏宁雪的女人,还真不知道夏宁雪就躲在东部的华城。
周禄寒的脸色一沉,“知道了。”他简短地结束了通话。
早餐过后,周禄寒吩咐陈秘书带冬冬外出,夏宁雪也已用餐完毕,放下餐具,“我今天要回趟住处。”
“我送你。”周禄寒用餐巾纸轻轻擦拭嘴角,“顺便看看你的生活环境。”
夏宁雪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将餐巾纸放在桌上,抬眼望向她,神色复杂难辨,“不方便吗?”
夏宁雪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其实不太方便,那里是芸姐的家,带一个男的过去不太合适吧?”
开玩笑,他要是去了,夏夏的存在不就暴露了!
周禄寒面不改色,“带我去不合适,带陆沉渊去就合适了,是吗?”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周禄寒直视她的双眸,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这五年来,周太太和另一个男人共同生活,是不是已经把我这个丈夫抛诸脑后了?”
夏宁雪努力保持镇定,坦然地与他对视,“他只是来帮我照顾孩子。”
周禄寒猛地一扫桌上的餐具,顿时一片狼藉,“我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怀着孕逃离我身边,不就是想让陆沉渊成为孩子的继父吗?”
地上一片混乱,夏宁雪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尽管他脸上没有丝毫怒意,但那阴冷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夏宁雪看着他,桌下的手紧紧握拳。
周禄寒整理了一下西装,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夏宁雪轻启双唇,“我从没想过要给孩子们找继父。”
他只是停顿了几秒,没有回头,“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夏宁雪僵硬地坐在那里,从五年前她精心策划那场假死逃离开始,这个结果就已经注定。
从她决定离开周禄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中午时分,芸姐约她到私人台球室。她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后,连抽烟的动作都显得格外迷人,“如果周禄寒真要跟你争孩子的抚养权,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夏宁雪挥杆击球,小球精准落入洞中,“可能吧。”
芸姐缓缓吐出烟圈,轻笑一声,“你看你带球假死跑了五年,还换了身份,他都能追到国来,要是别的男人,早就另寻新欢了。”
夏宁雪一时失神,打偏了球,她直起身将球杆递给芸姐,“当年离开,我不曾后悔。”
芸姐接过球杆,咬住烟蒂,“那……现在后悔了吗?”
夏宁雪旋紧矿泉水瓶盖的动作一顿,眼帘轻垂,此刻她是否在后悔?是因为那晚周禄寒的坦诚,让她的内心难以平静了吗?
夏宁雪给陆沉渊发送了一条信息后,下午才缓缓回到金色海澜酒店,幸好出门时她带了房卡。她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却始终未见周禄寒和冬冬归来,心中隐隐升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