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妈妈离世后,她便投身皇御医学院,这老屋便成了记忆中的角落。
数月前,夏海涛急召她回梨花村,她这才匆忙赶回,以免身份暴露,其余时间皆沉浸在实验室的科研中。
周禄寒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调侃道,“原来你早就悄悄回来了。”
实验室的布置,加之她早年的学术成就,显然她回国已非一日两日,至少也有数个春秋。
夏宁雪步入房间,因惧怕床底藏有骇人爬虫,便央求周禄寒帮她拉出床底的箱子。
周禄寒望着她,笑道,“现在知道依赖我了。”
她理直气壮地回应后,见他欲走,连忙拉住他,“就这一次嘛!”
周禄寒随意地卷起袖子,挑眉道,“那总得有点表示吧。”
她抿唇一笑,踮起脚尖,轻吻上他的唇。
片刻后,他搂紧她的腰,指尖轻抚她的嘴角,满意地说,“表现尚可。”
箱子被拉出,里面装满了她童年的记忆——小玩具与故事书,因密封保存,一切如新。周禄寒在角落发现了一张照片,而夏宁雪正专注地取出一只珍贵的宋定窑瓷碗,未曾留意。
照片中的小女孩,扎着双辫,手持玉米棒,笑得无忧无虑,缺了门牙的笑容纯真无邪,令人心生怜爱。
周禄寒的目光从照片移向夏宁雪,她此刻的专注与纯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
她细心地将瓷碗收好,庆幸地说,“幸好这屋子破败,没引来小偷,不然这些宝贝可就遭殃了。”
抬头间,对上周禄寒复杂的眼神,那其中似乎蕴含着深邃与……温柔?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周禄寒不动声色地将照片收起,她浑然未觉。
这时,门外传来异样的声响,“咦,这门怎么开着,不会遭贼了吧?”
随即是邻里阿婆的议论声。
“哎,她们走后,这屋子空了多少年,哪会有贼惦记……”话
音未落,阿婆看到夏宁雪与周禄寒并肩走出,愣住了。
王婆婆仔细打量后,惊喜道,“你是……小宁雪?”
夏宁雪笑着回应,“王婆婆,您还记得我。”
王婆婆热情地上前,拉着她的手,“哎呀,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这位是……”
她望向周禄寒,周禄寒礼貌地颔首,“婆婆您好,我是宁雪的丈夫。”
王婆婆惊讶不已,“小宁雪结婚了?”
夏宁雪只是微笑不语。
一旁的阿婆则羡慕地说,“宁雪真是好眼光,找了个这么俊的丈夫,真是福气啊。”
周禄寒拥着夏宁雪,对阿婆报以温和的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婆婆热情地邀请他们至家中做客,回忆往昔,她外婆健康的时候,王婆婆常来家中探望,赠予食物,关怀备至。
王婆婆早年丧夫,育有三子二女,子女皆已各自成家,远走高飞,唯有逢年过节方得团聚。她家的三层小楼,是大儿子出资建造,二儿子负责装饰,大女儿则嫁入富裕之家,不时寄回各式特产,子女们共同承担她的生活开销,让王婆婆晚年生活安逸无忧。
她细心地为二人泡上热茶,“自你外婆住院,妈妈离世,我就很少见到你了,听说你去了城里与父亲同住?”
夏宁雪轻轻点头。
“那也好,你外婆一人将你拉扯大,真是不容易。”王婆婆边添茶边问,“你丈夫是做什么营生的?”
周禄寒的目光投向夏宁雪。
夏宁雪微笑回答,“他……经营着一家小公司,做些日常生意。”
自然不能透露他乃是京城首屈一指集团的总裁身份。
周禄寒浅笑,对夏宁雪的措辞不置可否。
王婆婆信以为真,“自己开公司挺好的,平平安安过日子最重要。”
“婆婆说得是。”夏宁雪浅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