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比我想象的要慢一点。”
秦欲被他的话气笑了，这是怪他们动作太慢，来得太迟吗？
“你们上次骗了我。”姜一语气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启月护在启阳面前，“骗你们的是我，和他没有关系。”
姜一抬起手，手指轻敲桌面，看着他们俩的眼神情绪不明。
“你想护着他？你现在连自身都难保，还有什么筹码可以护着别人？”
启月手握成拳，死死挡在启阳面前。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只求你不要伤害他。”
姜一轻蔑一笑，“这句话我已经听过了，换句新鲜点的，我不是没相信过你们。”
他连忙抢答道，“我保证，这次我说的都是实话。”
举起右手，“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神魂俱灭。”
姜一仍旧摇摇头，“我不需要你的保证，照样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说着缓缓走向他们。
两人看见姜一走过来，皆是一震，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心坎儿上，颤抖不已。
启月咬紧牙关，双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骗你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只是想要活着，这又有什么错，你难道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吗？”
跟在后面的秦欲闻言一脚踹在他的腿上，顿时传来骨裂的声音，额间冷汗直冒，半个身子直接趴了下去。
“想活着是没有错，但你们这么利用别人，凭什么给你们第二次机会？让你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再胡乱指责吗。”
见秦欲还想踹第二脚，后面的启阳连忙上前拦住，胸膛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脚，疼得他呲牙咧嘴。
姜一看见这些，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神直愣愣地落在启月脸上，微微弯曲身子，蹲在他面前，四目相对，对方很快移开了视线。
忍着剧痛说道，“你们根本不懂，永生的魅力，我们是神明，生来本就该享受这些。”
姜一讥笑出声，“神明？不过是替代品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正主了。”
两人诧异望过来，眼底明显不可置信，“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替代品？”
那急切的模样，像极了被踩着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姜一懒得再搭理他们，指尖白光聚拢，微微点在他的额头，对方顿时神情变得迷茫。
一阵天旋地转，姜一再次来到浮舟上，明明看上去还是上次那群人，却又明显感觉不一样。
少了几分圣洁，多了几分世俗。
一男人急匆匆跑进来，大声喊道，“你们真的还要坐以待毙吗？等那群道貌岸然的神明把我们都弄死的时候，你们才会着急吗？”
所有人无言地望着他，眼底的悲伤毫不掩饰。
“他们是神明，我们生来就是替他们去死的，不坐以待毙还能干什么？”
那个男人更加气愤，“凭什么让我们替他去死？那是他们的劫难。我们既然拥有了自我意识，那就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又怎么能变成他们手中无知的线偶呢？”
人群中隐隐有其他声音冒出来，弱肉强食，一开始他们没有反抗的力量。
渐渐神力复苏，谁又能心甘情愿去送死呢？
“你们小声点儿，生怕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想法是吧？一会儿大人回来听见你们说这些，有你们好受的。”
画面一转，不断有人奔跑，姜一漂浮在半空中视线落到最前面启月启阳身上。
“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到一个新的世界。”
“只要我们进入那里，这些神明就再也没办法找到我们，我们也不用替他们去送死。”
求生的欲望大过一切，后面雷霆火怒，所有人都在不断奔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姜一见有人跌倒，又被扶起来，来不及说一声谢谢，又开始狂奔。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