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下死手呀！”
“幻影，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幻影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得意，“啧啧啧！怎么想起我连语气都变了，这么多年你不想我吗？”
“当年的你可是什么都不在乎，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倒是变得有情有义了许多。”
姜一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别和我提当年的事情，你不配。”
几十年前，姜一无欲无求，又一个冬天，在山上随便刨了一个坑，开始冬眠。
正好遇见前来捉蛇的幻影，觉得她很有趣，便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缠着她。
那也是她第一个没有冬眠的冬天，被幻影拖着，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去捉弄学堂里的学者，去舞厅里面调戏花花公子，站在最高的摩天轮上俯视世界。
活得肆意而张扬，可以说幻影是第一个带姜一看这个世界的人。
姜一以为他们可以一辈子这样，直到后来知道她是神明教的人。
“你怎么不明白，我们只是立场不合，但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姜一沉默了几秒，再抬眸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一派平静。
“怎么？打算翻出往日的情分，让我心甘情愿献祭吗？”
这句话一出，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三分，她们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每一句话都像是往心口上戳。
突然幻影哈哈大笑，眼泪混合着笑意，悲伤的好像不是平日的她。
“往日的情分？沐一，我见到你之前我也以为我们有往日的情分，直到你中了我的幻术，以前无论我怎么对你使用幻术，你从来都没有中过招。”
“那个时候还可以解释说你性格如此，现在呢？我不过略施小计，你便陷入幻境中，他们一群普通人凭什么？我陪了你这么多年，半点没有进到你心中吗？”
“都该死！我要把他们通通杀了。”
姜一没有被她的说法诱导，而是直直看向她的眼睛。
“朋友，你要真拿我当朋友，当年就不会害了叶家，你要真拿我当朋友，现在就不会想要我的命，cpu这招倒是被你玩得挺溜。”
幻影却不想再听他们多说什么，仿佛多日的犹豫不决，在这一刻终于下定决心。
她没想要取姜一的性命，不过是想活着罢了，作为好朋友，姜一担心每一个人，却从来没有替她多想一分。
双手紧紧攥住，是你们逼我的。
转身从窗户跳了下去，瞬间化为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两人也没有阻拦，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分身而已。
秦欲把姜一轻轻揽进怀里，下颚磕在姜一的头顶，轻声说道。
“别担心，我马上让人去找他们，保证不会受伤。”
听到这句话，姜一心神渐渐稳定，开始思考今晚遇见的所有事情。
如果只是分身，在她清醒的时候，根本不会被骗。
那就意味着一开始她看到的尸体，真的是已故王后的。
突然黑夜中一片金光闪过，整个王宫像是被什么笼罩住一般。
姜一皱眉，心脏愕然一痛，她知道这是阵法开启了。
之前她以为幻影想要借助阵法的力量杀死她！刚刚看到她的第一眼才明白，她和启阳一样，命不久矣。
刹那间灵光一闪，掏出怀里的画册，直直盯着上面的画像，突然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上面有画像的一共十二个人，其中十一个是当初他在神明教杀死的人，唯有这个幻影是例外。
恐怕一开始他们就掉进了两人设计好的陷阱中，引着他们来国。
如果启月能把自己的寿命给启阳一半，那自己的寿命是不是也能给幻影一半？
所以这个阵法是续命的！
想通一切，姜一反而越发镇定，看向一旁的秦欲，她其实也想知道这个阵法，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