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无可退。
四肢又完全挣脱不开。
方知意笑起来:“那你想对我做什么呢?”
她稍微捏了下偏软的声线,尾音上扬居然有点勾人的味道。
眸光流转间她完全不挣扎:“随便你做什么,只要你敢来。”
闻轻也笑,依旧蹭在她唇畔:“你可真是小看男人这种生物。”
“色字当头,杀人灭口都不是不可能的。”
眼前的肌肤细腻白皙,还有股酒香也没能遮盖过去的清香,他在小巧的下巴上轻轻一吻,而后埋首在她颈间:“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因为那一吻脸色巨变的方知意给了他一记头槌:“是香水啊神经病!”
闻轻抽气,右侧脸受到重击后退开来。
方知意眼冒金光,脑子里嗡嗡地响。
脑门剧痛,无法思考。
她靠着门,手掌按在了伤处,太疼了不会把骨头都给撞开了吧……
好不容易缓过来,她看向闻轻,却发现对方正委屈巴巴看着自己,欲说还休。
“你还委屈上了?!”
闻轻捂着受伤的那半边脸控诉:“我是亲你,你却打我。”
真如娇花照水,顾影自怜。
这明明就是x骚扰!
方知意气笑了,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吧台的酒瓶上,她快步走过去抄起家伙又倒了回来:“再打一架吧。”
闻轻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在威胁,因为酒瓶子当真朝自己挥了过来。
他转身就跑,方知意穷追不舍。
开放式的房子成了最好的追击地,闻轻双手一撑跳到沙发的另一侧,再从床上翻过去,跑了几个来回,后头的方知意仍然把酒瓶挥舞地虎虎生风。
他忍不住赞叹:“好体力。”
方知意冷笑,气息不乱:“过奖。”
二十分钟后,方知意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闻轻走回来,好整以暇在她身旁坐下,拨开她披头盖脸的长发,四目相对:“累了吧?”
比拍一天戏还累。
这种来追我啊的游戏……
这么想着,方知意忽然闷笑,脑袋一晃头发又散了下来。
她笑得弓起身体,跟犯病了一样。
这个闻轻,还真是配合啊。
闻轻静静坐在她身边,没问为什么。
方知意终于笑舒坦了,露出脸摊开四肢,朝闻轻抬了抬下巴:“来吧,我现在真的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会很顺利哦。”
闻轻毫不客气朝她伸出手……重重压在了额头上。
方知意脸都青了。
“疼吧?”
闻轻起身,从柜子里出去医药盒,又翻找出消肿化瘀的药膏,沾了点在手指上就往她额头上抹,手下的力道却很轻柔。
“皮炎平的味道。”
方知意嫌弃地皱眉,下一秒就被闻轻的手揉散:“三百多块钱三十克,比皮炎平高贵多了。”
方知意撇嘴,不以为然:“中间商赚差价了吧。”
“……白给你抹了这么多。”
他退开来,开始往自己的伤处抹,由于没有镜子,他就是哪疼糊哪儿,方知意良心发现,打开手机给他照了照:“耳朵没擦到。”
闻轻看了一眼前置摄像头中自己微微肿起的半边脸,忽然后悔:“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和平的坐在这里。”
方知意拒绝:“不打了,我累了。”
两人就这么眼对眼看着,恍惚间方知意差点以为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久别重逢,嬉笑打闹。
明明才认识不到两个月。
“不打就不打吧。”
闻轻让步,别过脸继续给受伤颇重的耳朵也抹上药膏,他收拾收拾东西放回到原来的地方,走到最北侧靠窗台的冰箱旁,从清一色的纯净水里抽出两瓶,分了一瓶给方知意。
后者欣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