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就是喊我去问几句话,当天晚上就放了我,我突然腹部疼痛,只得到县医院做个检查,医生让我住院观察两天,昨天晚上才出院。”
彭芝平闻言气得脸色泛绿:“邓柱铭,你也是工作多年的党员领导干部了,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你从纪委出来,为什么不打电话向我报告一声,我还以为你被纪委留置,又找李书记,又找赵县长,为你求情,没想到你却悠哉由哉地躺在医院里!”
邓柱铭赶紧赔不是,说到了医院又是抽血,又是照ct,一通折腾下来,光化验单就一大摞,连家里人都被吓住了,今天下午所有结果出来,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才放下心,因此,将应向他报告一声的事搞忘了。
彭芝平问纪委都问了他些什么?邓柱铭说就问了郎中的一些问题,应是跟大桥工程建设有关。
邓柱铭离去后,彭芝平细细梳理他的话语和说话时的神情,发现邓柱铭言词闪烁,似乎没有完全说实话,在小心地回避着什么,而且按他所说,在医院住了三天,都想不起打个电话过来,绝对是骗人的鬼话!综此两点,邓柱铭一定心中有鬼。
邓柱铭心中到底藏着什么鬼呢?彭芝平想了一上午,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正焦躁,接到彭炳然电话,让他马上去花花会所一趟,出大事了。
彭芝平眼皮一跳,又他妈出什么事了,还让不让人清静一下!急急赶到花花会所,见乌槐花一脸嗒然地站在大厅里。
彭芝平问,你这里出什么事了?
乌槐花不说话,挽着他的胳膊来到楼上茶室,彭炳然正垂头丧气坐在里面。
“炳然,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你这么惊慌失措?”
“叔,这下全完了!”彭炳然带着哭音。
彭芝平盯了眼乌槐花,乌槐花本想留下来听一听,见此不得不按规矩退出去,掩上房门。
“李正坤又搞事?”
“不是,我手下一个兄弟出事了,被安东市公安局来人带走了。”
“就是昨天说那个去杀李正坤的周数方?安东市公安局怎么知道此事,孙未果呢,你没给他打电话?”
“就是周数方,他身上背了不下二十条人命,知道太多事情,在芹圃还能控制住他,可他被市公安局带走,情况就难说了。我问过孙未果,他也不清楚,周数方在看守所咬断舌头,被送到县医院,今天中午,市公安局突然来人带走了他。”
“老焦,焦荣里呢,你问过他吗?”彭芝平感到事情变得越来越蹊跷,也越来越严重。
“问过了,他说有事情会跟你讲。老焦给你打过电话吗?”
焦荣里并没有给彭芝平打电话,难道这老狐狸看见风向有变,准备叛变投“敌”不成!见彭炳然一脸惶急,可见形势有多么严峻,此时需要稳住他,彭芝平便轻蔑一笑:“多大点事儿,你就慌乱成这个样子。马上约老焦,晚上来会所聚一聚。”
见彭芝平气定神闲,彭炳然稍感心安,多少年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一个外来和尚云生来和一个乡下愣小子李正坤能掀起多大风浪!
彭炳然给焦荣里打电话,电话响了很大一阵才被接听,听筒里传出焦荣里有气无力的声音,听了彭炳然的邀请,焦荣里说晚上一定来。
彭芝平没回办公室,和彭炳然喝着茶,聊了一下午。其间,彭炳然打了很多电话,搜集了解情况,安排人员跟踪密查,至傍晚时分,各路情况汇集上来,收效甚微。孙未果也曾打来电话,一头雾水、着急万分地问彭炳然,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谁在背后使坏?彭炳然懒得理他,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晚上八点,焦荣里连影子都不见。乌槐花进来好几趟,她早已按彭芝平吩咐备下一桌丰盛酒席,却总不见喊开席。她问焦局长怎么还不来,菜都快凉完了。
乌槐花从彭氏叔侄铁青的脸色和窃窃私语之中,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