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扇耳光,还用脚揣,照着心窝、下身猛踢猛踩,就跟踢沙袋似的。想活着之时,韦勇何曾正眼看过这三个民工,没曾想死后却任由他们欺凌,真好如虎落平阳被犬欺。呵呵。
李正坤对众鬼胡乱折磨韦勇不闻不问,只站在一边观看,韦勇到底是惯看人眼色的马仔,知道要想保住鬼命,还得向李正坤乞求,便奋力爬到李正坤脚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哀号道:“老爷,求你救命!再让他们打下去,我这条鬼命就完啦!求老爷可怜。”
“鬼只会受苦,不会丢命,这点你大可放心。”李正坤毫无所动,一脚踢开他。众鬼见老爷如此,折磨得更欢了。原本累了想歇息的鬼又兴奋起来,争相上来殴打韦勇。韦勇不得不吃数遍苦、受数碴罪,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可就他妈死不了。
又折磨了几个小时,看看暮色降临,也就意味着与阴间昼夜刚好相反的阳间天快亮了,不能误明天之事,李正坤便问众鬼过够折磨新鬼的瘾没?众鬼正兴奋,纷说没想到折磨别的鬼竟这么好玩,恐怕一年半载都不会累,只不过老爷喊停我等便停就是。
李正坤骂道,人喜欢折磨人,乃是人性之恶,鬼喜欢折磨鬼,是受做人时的恶劣影响;只不过恶人需要恶人磨,恶鬼也可由恶鬼欺,倒也算不得不对。罢了,阳间天快亮了,还有事情需办,今天就到这里吧。
众鬼见说,都停手站过一边。再看地上的韦勇,衣服已被扒光,赤身**躺在江边泥水之中;胸肋塌陷,肋骨定然早不断了;一只手臂往后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显是已然折断,一只耳朵也不翼而飞,不知所踪,满嘴流血,一双眼肿如发糕,也不知眼珠还在不在……总之,惨切异常,不忍卒睹。
李正坤看着韦勇身上的强健肌肉,忽然产生一个好玩儿的想法:这小子在阳间时横行县城,为虎作伥,跟着他的老板彭芝平鱼肉良善,不就是靠着这从小练就的腱子肉吗?变成鬼还他妈横,也是想着靠这身肉不受欺负,还想欺负别的鬼。既如此,干脆去了他的势,看他还横不横!
问众鬼谁带有刀,将韦勇剐了。
众鬼吓一跳,问如何剐法?李正坤说割去韦勇全身肌肉,只剩骨棒。众鬼乐了,这样好,也顺便看一看这恶鬼肚腑里是什么颜色。
韦勇本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跟死也差不多,只不过耳能听目能视,脑子还算清醒,闻听李正坤之言,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众鬼将韦勇翻过身来,直挺挺仰面躺着,有鬼按手,有鬼压脚,两个鬼身上带着刀,便持刀上来,欲从手臂强肌割起。
奚群年发现韦勇晕厥,叫道:“这小子想打麻药,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从河里捧来河水,浇在韦勇脸上,韦勇一激醒来,奚群年道:“这还差不多。上刑!”
众鬼按住韦勇,刀刀见骨,割肉如飞,韦勇只觉全身巨痛如潮水般涌来,彻头彻淹没他,就象数小时之前,冰冷的河水刚灌进车内一样。他一声一声长嚎哀叫,凄惨而酷烈,但没有鬼为之动心,众鬼手上动作更未稍停。
半个多小时后,除开头以外,韦勇浑身上下就只剩下骨头,黑乎乎的五脏六腑挤在骨缝间,似欲涨涌而出。
有鬼惊叫道:“没想到这小子的心肺脏腑真是黑的,怪不得在阳间总想着害人!”
众鬼将形销骨立的韦勇扶起来,站在河边,原来强健的躯体消失了,代之以医院标本似的骨架,在阴间傍晚的冷风中格格发抖。
李正坤笑道:“你们以前干过这事,剔得这么干净?”
奚群年指着两个拿刀的鬼道:“这两个家伙活着时,一个是县屠宰场杀猪的,一个是县医院外科主任。”
李正坤见韦勇的内脏欲从骨缝溜出,便命几个鬼去折来一捆柳枝,缠在他的骨缝之间,就象绷带一样。
韦勇已全无刚变鬼时的气势,神情孱弱,眼光飘移,有鬼问他现在什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