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人说起对喻英兰印象好,如果喻英兰能替母亲再跑一趟,亲自上门去求求水家,兴许水家一高兴就答应借钱了,便能救下她父亲一条命。
窦菊的话就象一束阳光,照进喻英兰灰暗绝望的心房,她二话没说,连夜赶来水家。
水家儿子水牛比喻英兰大十岁,见了风姿挺拔、青春靓丽的喻英兰,欢喜之极。水氏夫妇出面轮番劝说喻英兰,只要同意嫁给儿子水牛,她父亲的治病的钱水家全包。水家及水牛的情况,喻英兰自小就了解,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做水家的媳妇儿,她男朋友是大学同学,高大帅气阳光,与水牛相比,简直就是仙鹤与癞蛤蟆的差距。可仙鹤虽飘洒出众,除开好身板儿,却不名分文,癞蛤蟆虽看着恶心,却是盘钱压宝的金蟾蜍。
舍不下父母亲情,架不住身陷孤境,被水家威逼利诱,喻英兰觉得自己掉入幽暗窨井,除了屈从,别无他途。她含泪答应嫁给水牛,只提出一个条件,待她毕业之后才能成亲。水家痛快答应,但也有一个条件,就是今晚她必须跟水牛同住一宿。
水家早已备好一切,喻英兰点头之后,便将她推进了水牛的房间。
第二天,喻英兰发散额肿、双眼如桃,离开水家,回家只对父母说了句水家已答应借钱,便收拾东西逃也似地离开家,往学校而去。窦菊大哭一场。
两天后,儿子喻国星赶回家中,喻醒才已去伏龙观跟玉清道长签完合同,支付了二十万元打罗天大醮的钱。
喻国星得知妹妹的遭遇,又同情又气愤,但木已成舟,时光不能倒流,说什么都已无用,只打定主意不再屈从父母心意,绝不娶丑陋的水莲,更不会入赘水家。
打醮钱已付,一时并不急着用钱,见喻国星态度坚决,喻醒才便也有反悔之意,打算让喻国星悄悄离家而去。水丁生早派人暗中监视着喻家一举一动,喻国星回家后,立即便将余下三十万元打到喻醒才账上。喻醒才清楚水丁生的算盘,想将喻国星的事也生米煮成熟饭,他已付出女儿一生幸福,不想再把儿子白搭进去,便将钱退回,直接拒绝了水家。
喻醒才和窦菊以为将有一场唇枪舌战,因为根据乡里规矩,悔婚退约要付出代价,还会背上骂名。两口子早打好腹稿,预备着水家上门纠缠。至于骂名美名,不过徒有其名,无需在意。
水丁生并未上门来理论,只是给喻醒才打电话,两个孩子,指喻国星和水莲,既然已经谈婚论嫁,无论成与不成,希望喻国星都能按当地规矩来家里相一相,看中与否另说,走过这道程序,对村人乡人才有个交代,不至让人戳脊梁骨,觉得两家行事不端。
喻醒才和窦菊商议,认为女儿喻英兰是女子,上水家门吃了亏,但儿子喻国星是男子,对方是女子,有什么亏能吃?两人让喻国星到水家走一趟,以堵水丁生的嘴。
喻国星来到水家,水家夫妇、儿子水牛、女儿水莲,都陪着他聊天、吃饭,使他感到热烈和温暖。水莲脸上、脖颈上虽有极大的疤痕,乍看有些惊心,相处久了也不觉得有多难接受,并非如传言那样,看上一眼都要作恶梦。水莲面目虽丑,眼神却柔和、善良和真诚,跟水家另外三人成鲜明对比,水家夫妇和水牛的热情多少有装的成分。喻国星觉得水莲对自己很满意,但也知道跟自己的差距,眼神中有柔情,也有纠结和矛盾。
水丁生夫妇都看在眼中,酒足饭饱之后留喻国星单独谈话。夫妇俩先痛骂儿子水牛犯浑,在与喻英兰的第一夜居然偷录了手机视频,水牛还放话,要是喻家反悔,就把视频传网上去,让大家都做不了人。他们将视频拿给喻国星看,画面上,喻英兰被水牛脱光身子折磨,痛苦的叫声和哭声几欲刺破喻国星的耳鼓。他看了几十秒钟就再也看不下去,也明白水家夫妇伪情后面的威胁和恶意,出现这种局面,不仅妹妹喻英兰不能反悔,他与水莲的婚事也不能反悔,否则妹妹的视频便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