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象邻居一样聊天说笑。
半年后,李正坤体内的血已回复得差不多了,身体一天天强壮起来,能自己搬开瓦瓮逗滕明说话。殷春素心中大定,身轻体快,喜形于色。
殷小丽脸仍时常没有好脸色,喜怒不定。有一次,滕明趁李正坤和殷春素回屋,问殷小丽是不是将夫婿让给她母亲了?殷小丽恼怒异常,提起脚来猛踢滕明的头,滕明不但不呼痛,反而哈哈大笑,说可惜他双手被埋在土里,要不然一定抱着她双脚狂吻。“变态!”殷小丽嘴里骂,心头却有些喜欢,似乎滕明带给她的恶感突然间消失了。
一天,雷诛厉突然来了,手里提着两大包礼物,若在半年前,殷春素一定欢天喜地、受宠若惊,但自从李正坤去他家赴宴回来之后,殷春素对雷都头的威名和尊严便不再当回事,虽然无论她怎么问,李正坤都对那天赴宴的具体情形只字不提,但凭着殷春素的精明,猜也能将当天情形猜个**不离十,一定是这老恶鬼伤了她又有钱又健壮又年青的夫婿。
殷春素挡着不让雷诛厉进门,李正坤拉开她,将雷诛厉请进院儿。雷诛厉说家里酒席已摆好,特亲自来请李正坤赏光赴宴。一听又要去赴宴,殷春素立即变脸作色,跳脚骂道:“老东西,你还嫌害得我们家正坤不够,贼心不死,又摆下鸿门宴,我们绝不会再上当!快快拿上你带来的东西滚出去,谁知道你在这点心里下没下毒?”
雷诛厉也变了脸色,回敬道:“兀那死婆子,嘴太刁太毒!老夫恶鬼劣魂见过无数,也杀过无数,岂会惧你污言秽语狂喷乱射,不看你女婿面上,老夫一剑将你削作两半。”
到底是雷都头,话正气足,面冷目严,不怒自威,殷春素见他气宇轩昂、盔甲鲜亮,扶剑而立,不觉气势立马减去大半,不敢再过分生硬。李正坤劝她不要担心,去去就回,殷春素也不敢忤李正坤之意,只得心悬悬地嘱咐他早去早回,千万不要贪杯,以免又上这老东西的当。
来到雷诛厉家,与上次不同,敞开的正房当真摆着一桌丰盛的筵席,看来这次雷诛厉是恭敬而有诚心,非象上次一样暗算于他,李正坤放下心来,随着雷诛厉来到上房,入席坐下。
雷诛厉却站着,端起酒杯对着李正坤尽力弯下腰去:“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礼,就鞠一个躬。这杯酒算作给贵差赔罪!”言毕一饮而尽。
见李正坤不说话,雷诛厉认为他是表示不原谅自己,便要再饮,得饶人处且饶人,鬼自然也一样,都不能逼迫太甚,李正坤忙拉住他,说一杯足见诚心,何须再饮,请他入席就坐。
几巡酒下来,李正坤戒心逐渐放下,雷诛厉亦开诚布公,两鬼相谈甚欢。雷诛厉道:“小兄弟,我见你眼神举止,身体似乎还未完全复原,需有什么我能效力之处,就请尽管明说。”
“这也能看得出来,你又能帮上什么忙?”李正坤乜着他。
雷诛厉笑道:“说句托大的话,小兄弟年青有为,又在无常殿当着差,前途未可限量,令人佩服,但要说起江湖经验,就还差得远哩。”
李正坤想起上次在他家中了他的阴招,害得自己到现在都提不起劲头,连跟殷春素亲热都力不从心,半年来只草草有过两三次。殷春素认为他可能从此不行了,倒未表现出嫌弃之态,但眉额微蹙间,那种担忧和未能满足,却是表露无遗,李正坤羞愧难安。想到此,他心绪一下子跌落千丈,恶声道:“都是你这该死的老鬼,暗箭伤人,还敢奚落我!”
“不是奚落,是劝戒。”雷诛厉道,“我知道你有手段有胆量,但人心如海,江湖险恶,你这抓鬼拿魂的差事,说不定哪天就碰上硬茬儿,江湖经验稚嫩,只怕有去无回。无常殿蚀肉粉虽然厉害,但也要往对方身上撒得上才行啊。”说到后来呵呵而笑,一副老猫戏鼠的表情。
李正坤有些抓狂,推杯掷箸,骂道:“老东西,老子是一不留神才中了你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