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
向宜不敢跟杨洁说她已经跟庄单恢复联系。
分手那会儿,向宜在寝室哭得有多惨,杨洁骂庄单的话就有多狠,原本最支持两个人感情的杨洁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说自己那么准的看人功力居然栽到了这么个晦气人身上,如果不是向宜拦着杨洁,杨洁恨不得找人打庄单一顿,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石头,心为什么能那么硬。
向宜担心杨洁知道两个人现在住在一起会从外省直接拿把砍刀回来,庄单的小命不保也就算了,她还不想失去自己的健全的双腿。
思考一会儿,向宜才想到了怎么解释,对杨洁说:“因为我觉得恋爱这件事离对我说实在有点儿太远了。”
向宜全身心投入在电话里,没听见庄单回来的动静。
庄单开门,就听见了向宜在说恋爱的声音,想了想,走到门口,敲了敲她的房间门,叫了一声:“向宜?”
房间的门被打开,庄单站在门口,就看到向宜瞪大的眼睛,露出惊恐的表情,她下意识地比手,让庄单千万不要说话。
“谁跟你说话呢?”杨洁在电话里问。
“没谁。”向宜又看了庄单一眼,对电话那边儿说,“就是我的室友回来了。”
“你的室友?”杨洁又问。
向宜嗯了一声,又看了眼庄单,他还愣在原地,没办法,向宜只能先冲他摆摆手,一边示意庄单先出去,一边又向电话那边连连点头:“对,就是室友。”
向宜自顾不暇,也没有空再去看庄单的表情,等庄单出去,向宜就把房间的门关了起来。
“估计是有什么事儿要说吧,我一会儿问他就行。”或许是觉得心虚,向宜还把房间上了锁,才勉强安了两分心,道,“但现在这个都不是现在的重点。”
女生的电话是这样的,开头是A,过程是BCDEFG,结尾又可以绕回A,向宜不想让杨洁多想,又把话题绕回到学校上边,说了好一会儿才中止话题。
打完电话,向宜才又打开房门,出去,发现庄单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庄单抬起眼,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走过来,站到了房门口,垂头,语气有点儿低闷,叫她的名字:“向宜。”
向宜嗯了一声,说不上为什么,她有点儿不敢再看庄单的视线。
小幅度地把头低下,向宜默默地磨起了指甲,问他:“怎么了?”
“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呢?”庄单问她。
对庄单就没有那么多不能说的事情,向宜诚实道:“杨洁,我跟她聊了会儿学校里的事情,今天有个男学生问我——”
没等向宜说完,庄单就打断了她。
“你为什么跟她说是室友?”庄单讲不出自己的话为什么这么烦躁,尽力压制不好的语气,又说,“而且你还赶我出去,给自己的房间上锁。”
向宜觉得庄单的语气有点儿不对,自己做得也确实有失误,赶忙道歉:“对不起,我当时有点儿着急了。”
“你不想我进去,我就不会赖在里面。”庄单说,“你还锁门,不信任我。”
向宜没想到是因为锁门的事情让庄单感到不满,他偏过头,不再看她的样子也仿佛受到了什么很大的委屈。
“我没有。”向宜下意识想过去拉庄单的手,但也只是碰了碰他的衣角,庄单就已经安静下来,愿意听向宜解释,“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脑袋懵了,觉得锁上的时候会安全一点儿,不是不信任你。”
黑色的衣角又晃了晃,向宜歪了一点儿身子,去看庄单的表情。
或许是窗外的天色昏暗,庄单的睫毛低垂,像鸦羽一样遮盖了眼睛,他的嘴巴紧抿成一条线,鼻梁又高挺,像极了误入街头小巷要人来解救的落风尘。
事实上,庄单并不经常生气,这也是向宜少数几次能在他的身上察觉到情绪,所以即使不高兴,向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