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几位这是在做什么?”历辞隐是真的疑惑,他离开的这短短时间,在这书房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君陌墨色长发束起,玄色长袍给傅君陌更添了一分冷酷,傅君陌将眼中神色强行压在眼底,再看去,眼眸中覆上雾色,眼底被迷雾遮盖,看不清其中神色。听见历辞隐的声音,傳君陌语气冷冷的开口。"少主最好还是管好自己,不然染指旁人的东西。有些人,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
这次相聚注定要不欢而散。本就和历辞隐不熟,甚至立场相对的傳君陌和卫桓枫,强行坐在这里。本身就感觉到无话可谈,亦没有什么值得叙旧的。除了顾允和历辞隐有些交情,只是此情此景,顾允也没了心思再留在这里。匆匆和历辞隐道了别,带了傅君陌和卫桓枫离开。
路边的草丛早已变得枯黄,唯有零星几棵泛着绿意。在这空旷的原野,没人说话,脚步声便显得异常明显。顾允有些恼怒,她甘愿为了所求飞蛾扑火,绝不回头,亦可以放下满身骄傲,只是,她不愿为做了对的事情低头。
傅君陌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她甚至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亦不知道如何去劝。
卫桓枫不愿掺和两人事情,在接近蓬莱山之地,连忙回了蓬莱山。
少了卫桓枫在,两人之间气氛愈加尴尬。顾允紧了紧披风,转眼看见傳君陌的披风也没有系紧,想伸手替他系好,但又抹不开面子。想说些什么,看着傅君陌眼底的神色也不知如果开口。傳君陌看见顾允脸上的纠结之色,也看见了顾允的欲言又止。
"怎么?见到历辞隐之后,对我就无话可说了吗?"傅君陌眼角闪过一丝讥笑。"还是说,只有魔界少主可以与你交谈,本殿就不配了吗?又或者说,需要本殿命令你开口?”傅君陌没有看顾允,反而是抬起头来试图寻找天边的飞鸟。
"傅君陌!你这是在以你太子的身份压我?我顾允,皇帝尚且不怕,又怎会怕你一个太子殿下!你未免将自己的看的太重了!”
顾允心中恼怒,撇下傳君陌,独自一人离开。
顾允不愿回到自己住处,反倒是寻了朝露,陪着朝露一起打理园中花草。都说养花修身养性。置身于这般静谧的角落,拿着剪子静静地修剪花枝,顾允心境也慢慢静了下来。只是不管她怎么与傅君陌递书信,傅君陌都没有回复。顾允心中有些低落,不知为何,短短一日,两人就到了如此境地。
天地间一片黑暗,天地溶合在一起,什么也看不见。辽阔的深宫上,没有一星灯光。大地似乎是沉沉地入睡了。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头顶上的苍穹,泛着灰蓝色的光,凄凄切切地照耀在大地上,把那仅有的几根绿草,也埋进了枯黄的海里。
这般天气里,掩盖了宫道之上红色灯笼的光亮,傅君陌走在路上,有些看不清前路。顾允前几日还日日递了书信来,只是,当时不知如何回复,傅君陌仅仅是收了书信,并未多做回复。慢慢的顾允也不再写信。
傅君陌不好,在这路上走着,不发一言,随侍小斯跟在身边,想要询问,害怕傅君陌迁怒自己,也不敢多说。
傅君陌没有回住处,而是径直走到了傅君陌母妃宫里。皇上经常派人打扫,朱红的宫门不染一丝尘埃。每每来到这里,当年之事都会再次浮现在脑海。走进正堂,傅君陌母妃最为喜爱的寒梅屏风还摆置在原地。傅君陌抚摸着屏风之上凌寒盛开的寒梅,眼中充满对往事的怀念。傅君陌坐在屏风前,从袖口里拿出顾允近日来寄来的书信,一遍一遍的翻看着。
书信尚未看完,便下起了雨。风夹着雨星,吹进屋檐,打湿了房门,干净的房门瞬间粘上些许泥点。待到雨停,宫里的工人又要仔细再擦拭这不再有人居住的宫殿。路上宫女太监们刚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