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对你.....如此重要吗?"厉辞隐话语间带着伤感。
魔界太子之位于他而言可有可无,不过是那人给他的束缚罢了,自从知道母亲是被他杀害了之后,他便决心与他作对,如今稳坐这太子之位,不过是不想让他所谓的父亲痛快罢了。
"你如此记挂你母亲,想必她定是一个极好的人。"厉辞隐阖了眼,好看的桃花眼眼角染上了一丝伤感,声音有些空荡。
真好,你不像我,母亲早已不在人世,心怀着无限的希望,可以痛快的在这个薄情的世界活着
"那是我母亲,找到她,很重要。"顾允声音坚定。
"你不要太过担心,我定会帮你。"厉辞隐望了一眼天边飞过的羽鸟,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太子殿下为人仗义,我顾允做人向来直率。”她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若是日后是我帮得上忙的,太子殿下只管开口。”
厉辞隐被她的样子弄得忍俊不禁,心中不由得有了想要捉弄一番的想法,刚才的忧郁心情顿时消散了下去。
"姑娘若是感谢,以身相许便是了。”厉辞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即调侃意味显而易见。
顾允不怒反笑"魔界之中盛传太子殿下风流,此话当真不假,太子殿下调侃人的本事,当真是炉火纯青。”
厉辞隐听着顾允的伶牙俐齿,好看的桃花眼都笑的弯了起来。
姬如雪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光景,厉辞隐发自内心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这不是她认识的厉辞隐,她用尽所有气力想要走进厉辞隐的心里,都不曾成功过。
她曾以为,厉辞隐生就是这般的光风霁月般的人物,他的心是冷的,永远也捂不热。
她一直都是这般来安慰自己的,如今一个顾允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自我安慰,给予她希望之后然后再打破。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厉辞隐也能这般毫不保留的对一个人。
在庆幸厉辞隐不是他想象般的那么冷漠无情的时候,却也明白了那个被他所特殊对待的人,不会是她姬如雪。
"呃....."灵契发作了,姬如雪深深的望了一眼厉辞隐和顾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那个叫心脏的地方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灵契发作的缘故,还是太过于在意。
姬如雪已然不想过于深究,自己是与魔尊签了灵契的人,从灵契生成的那一日起,她此生便不可有七情六欲,再也离不开魔界了。
风吹来,催碎了姬如雪的眼眶中的泪,身上疼的厉害,但远不如那个叫做心脏的地方疼。转身御剑离去,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她从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即使她身上有灵契又怎样,她得不到厉辞隐,那就一直在魔界中就这样伴着他好了,要是有人试图讲这点希翼破灭。
她不介意,以血为祭。
厉辞隐,既然这辈子你都不能爱上我,那就这样好了。那就这样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好了,若是生出了感情。
如果不是对我的,我就亲手把他掐碎。
"噗!"喉间传来一股腥甜,姬如雪灵契发作的愈加厉害
"呵!"舌尖舔了一口嘴角的鲜血,姬如雪周身的气息愈加阴沉。加快了御剑的速度,向着魔界的大殿去了。
她要解开灵契,完成她想做的一切,只有魔尊能帮她。
直接发黑似的殿堂,唯有几盏鬼火火苗闪闪点缀着这阴暗的房间,紫的发黑的鬼火呼扇呼扇,营造着这气氛更加的阴冷灰暗。
一条直通魔尊高椅的小路,远看像是一条阴沟,路面上像是死人的头颅,在上面做着点缀。
空荡荡的殿堂上响起了咚咚的脚步声,姬如雪从这条路上向魔尊走来。
魔尊像是早已预料了一般,早已在高高的椅子上等待着他的这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