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聪明误,她应该直到死都不会想到,降低标准,引来的却是最顶级的骗子。那个周凯泽,最擅长的就是平易近人,温柔体贴却解语花的人设了,让她甘之如饴的付出一切。"刘纪回答他道。陈瀚海听了这话,却笑了几声,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饶有兴致的说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看起来最唾手可得东西,有时恰恰是最危险,最不容易得到的。"“真是一出好戏,狗咬狗一嘴毛,只是这个死法实在干脆,有些便宜了这个贪婪的女人。"
陈瀚海点评了一番,却在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时,已然计上心来,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陈家别墅内,在替陈恣量完了体温,知道他烧的有多严重后,桑意心里的担忧更甚,一刻不停的拿来了退烧药,喂他喝完以后,又用王妈准备的冰袋,亲自为他熨帖着滚烫的额头,以让他能够舒服一些。陈恣的眉头拧得极紧,紧闭着双眼却仍然睡的极不安稳,他似乎在陷入某种可怕的梦魇里,额上不断渗出一层又一层的薄汗,嘴里偶尔喊出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桑意红着眼眶,紧紧握住他发着烫的宽大手掌,俯身想凑近听一听,他到底喊的是什么,好说些话来劝慰他一番,却只能徒劳听清几个没有逻辑的字眼,好像是跳,以及不,别之类的。
杂,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旁陪着她一起照顾的王妈,却看着深陷梦魇之中陈恣,表情有些复桑意敏锐捕捉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迅速转头看向她,朝她问出了口:"王妈,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陈恣现在做的噩梦,是不是跟什么事情有关,您能告诉我吗?”
“咳,小姐,陈家的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听到她问出的这句话,王妈的脸色却瞬间煞白了几分,赶忙朝她摆了摆手,一边矢口否认,一边收拾着床头柜上,被用过的冰袋。桑意却站起了身来,因为长久未进食的缘故,她身体虚弱,甚至头有些晕,晃了一下,才勉强站住,但她伸手握住了王妈的胳膊,语气里多了些央求:
"王妈,求求您告诉我好吗?陈您他告诉过我,他母亲是自杀的,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
王妈目光落在她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上,终究是有些不忍心,回答了她一句,便匆匆转身离开:“夫人是在一个下雪天跳楼去世的,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跳楼?桑意瞬间愣住了,僵在原地,根本不敢相信,陈恣的母亲,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离开人家的,这显然是极其惨烈的一种方式。她攥紧了手指,突然有些明白了过来,为何陈恣心里会如此严重的缺乏安全感,很显然,至亲以这种方式离世,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极其巨大。好,在这个家里,唯一宠爱着,关心着他的母亲。更不必提,那是他亲口对她提起过的,在他心里分量极重,对他极此时,一阵敲门声却从桑意耳畔传来,是才离开了没多久,又走了回来的王妈,她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慌张,朝她喊道:"小姐,陈董刚才回来了,他要您去他书房一趟。"
陈瀚海竟然回来了?而且是在这样一个时间点?桑意心中莫名多了忐忑,却还是点了点头,硬着头皮,在王妈的指引下,来到了书房前。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平稳住自己的心跳,以及一切情绪以及身体上的孱弱不适,一把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陈瀚海坐在书桌前,正在慢条斯理的煮着一壶茶,不慌不忙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忘将一个茶盏推到了她面前:“来了,你先喝杯茶吧。”虽然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桑意还是挺直着自己的腰背,礼貌的端起那杯热茶,喝了一口:"谢谢陈叔叔。"自己想要什么。"陈瀚海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轻蔑。“桑意,听说你高考分数很不错,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应该很知道,观察力极其敏锐的桑意,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放下手里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