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丹那注意到那闪眼的光。
戚白霜向他低声问:“去的地方很危险吗?需要穿着防护服。”
又想到什么,戚白霜补充到:“如果不方便对外说的话就算了。”
唇畔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似笑似讽,吉尔丹那解释:“他们穿成这样,据说是因为祁流小队的人外貌怪异,不适应外界环境。”
迎着戚白霜惊讶的目光,吉尔丹那:“总之,防护服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一些特殊需求。”
当着祁流小队的面说他们的坏话,戚白霜一时猜不透吉尔丹那的想法。
她飞快瞥了一眼已经上完车的小队,随便应到:“原来是这样。”
见戚白霜没相信自己的话,吉尔丹那也不恼,他说的话真假参半。
“队长。……戚向导。”
巫佐的声音唤回戚白霜的注意力。
他行走间,别起的枪械与衣物摩擦,轻微而悉索。
吉尔丹那:“巫佐,我和白霜向导来送你。”
巫佐的手一动,没有对吉尔丹那和戚白霜间的亲昵发问,寡言少语:“是。”
戚白霜认真打量他,此时的巫佐像出鞘的利刃,瘦削锐利,每一处都透着惊心的阴冷与危险。
被一直看着,他铬黄色发着莹莹幽光的眼转向戚白霜,偏小的瞳仁略显怪异。
没有血色的唇绷成一条直线,巫佐的脸苍白像鬼影,显得生冷。
但戚白霜却从中窥见震惊到空白的迷茫。
但她理解。
任谁看到自己的队长疑似趁自己禁闭期间,撬动才与自己深度精神链接的向导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