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头脑发热了。二哥。这些话,你就当没听过。不然我好丢脸啊。”
陈南英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含着苦涩,“薇薇,其实是二哥对不起你。不是有我这个前车之鉴,爸爸不会这样反对你们。”
陈薇奇摇头,没有说话。
陈南英进入娱乐圈后,不出一年官宣出柜,整个港岛哗然,陈烜中得知消息后差点气得中风,他认定是娱乐圈里面那些歪风邪气污染了自己儿子,从此痛恨一切和娱乐圈沾边的东西。
陈薇奇不记得那天晚上和二哥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她打开保险柜,把里面所有的珠宝和现金都倒出来,堆山积海的白钻,黄钻,粉钻,祖母绿,蓝宝石,鸽血红,珍珠,翡翠,黄金,还有纷扬扬的钞票,像浪潮扑过来。
她看上去像一条躺在宝石山洞里的龙,长发凌乱铺散,有种纸醉金迷的阴郁。
是在那一晚做出的抉择,她的抉择如此的顺理成章,如此的理所应当,甚至来不及擦掉眼泪。
陈薇奇这个名字天生就该站在最风光最贵的地方,不论要失去什么。
也许她会孤独一辈子,也不会再有人纯粹且毫无保留地爱她,而她心甘情愿领受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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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今日的安保管控很严格,一台低调的雷克萨斯商务车被安排从VIP通道驶入,缓速绕过花园喷泉,停靠在酒店正门。车门自动打开,身材标致的门童小哥快速上前,侧身而立,右手护住车顶。
一只精致的脚掌踩着银色高跟鞋跨过车门,修长白皙的小腿从晚礼服中泄露一截。随着主人优雅下车,流光溢彩的裙摆滑落,遮住美景,不过随着主人的迈步,长腿在高开叉中若隐若现。
陈薇奇一下车就有无数道闪光灯对准她,媒体们眼睛尖,不停地冲那道姝艳华贵的背影喊Tanya。
几名保镖把陈薇奇遮得严严实实,镜头能遮住,声音却遮不住,短短几步路而已,没事搞事的娱记们生怕没头条,字字句句都生猛——
“Tanya!剪头发是为了驰仔吗!”
“陈小姐,您看了新上映的《三个房间》吗,驰仔在里面好靓啊!!”
“这是驰仔第一次拍大尺度激情戏,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个分手啊!”
“下个月蕤铂的沪城大秀,驰仔也会去吗!”
陈薇奇步伐不停,高跟鞋踩得很稳,蹙起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她的笑容堪称完美无瑕,只是底下浮着的底色愈发冷寂起来。
负责接待陈薇奇的礼宾面色紧张,再三为刚刚的事道歉,并表示她会一一警告那些媒体不乱写,陈薇奇说了句没事,穿过恢弘华丽的大堂,随后上了电梯。
助理美悠瞥着大小姐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心疼。她陪在陈薇奇身边多年,一直帮陈薇奇打理生活上的琐碎杂事,可以说她见证了陈薇奇和周霁驰从在一起到分手的全过程。
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悄问:“还好吗?”
陈薇奇温和地看她一眼,“等会会有人过来送车钥匙,你记得接电话。”
美悠点点头,到底没再多问,她莫名做了个深呼吸,高档酒店就连空气都是馨香而洁净的。
缦臻艺术酒廊在酒店高层,坐在窗边喝下午茶,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欣赏到整座维多利亚港湾的风姿,云收雨霁的天色蓝得澄明透亮,海水也蓝,酒廊的装潢也用了冷调的蓝色,一切都像梦幻般的海。
陈薇奇今日的礼服也是蓝色,以至于软包门拉开的瞬间,宾客们看过来,仿佛看见了自海底而来的维纳斯。
陈薇奇平静地走进来,在各种目光中不以为意地抬手,掖了掖精心打理的短发,微笑地和熟人打招呼。
“Tanya…好久不见你了…”
“那你想我没?”
“想啊!想死你了!”
“Tanya!你家GW今年春夏的裙子好难抢啊,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