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痊愈,不日便可回京。"魏令嘉嘴角笑意恭敬而疏离。
三皇子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魏令嘉身姿笔直,端手肃然而立,显然并不好套近乎。三皇子眸光微闪,依旧和煦,拍了拍他肩膀,转而道:"今年宫宴还有不少番邦使节来贺,父皇把接待使臣的差事交给了咱俩,届时可要辛苦你了,本宫并不精通楼迟语。"番邦朝贺都会自备译官,相当于大周会同馆的通事,交流断不会有问题,但大周官员私下也要学习楼迟语的,以免被人糊弄。
三皇子说自己不精通多半是自谦,魏令嘉含笑后退一步并不居功。却说林施微独自坐在舍馆书房,沉浸半个时辰总算彻底走出。她吩咐婢女进来收拾整理,尤其父亲的墨宝,比其他物件更为重要。诸如古琴,香料,香方,事无巨细的交代。
待魏令嘉回来已是掌灯时分。只见林施微坐在内室看账本,周围点了十根蜡烛还有颗大夜明珠,照得灯火通明的。
许是睫毛太长了,映着烛火,投了一片漆黑阴影,眨啊眨的。他看着有趣,想伸手拨一拨那睫毛。
才伸出手便惊了她。
林施微并不恼他的唐突,反而一脸柔和,看着他道:“您先沐浴去吧,我要多看会儿账本和记事簿,这段日子学了不少东西,我怕回去之后才发现落下什么。”魏令嘉收回手:“好。”
林施微发现魏令嘉越来越好说话了。
具体从哪件事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不记得了。
腊月廿二,小两口风平浪静回到了京师。
竟要养这么久!
直到林施微给吕氏磕完头,又坐下说了好一会话,吕氏都没发现她究竟哪里受的伤,吕氏笑道:"我这是眼花还是怎地,容善说你脸上有伤,怎么瞧了半晌我也没瞧出什么。”
林施微低头轻笑,点了点左边颧骨位置:“这儿,敷了一层薄粉,看不出什么了,谢老先生说假以时日不用敷粉也看不出。”
"好好好,那就好。"吕氏抚掌,容善新婚才多久,若是妻子容貌就此折损,于二人往后余生都是憾事悲事,幸而神佛庇佑。
婆媳又叙了会话,这才依依惜别。
回沛兰园不久,从玛瑙那里得知谢楚嫣来寻过她几次,前几日搬出了国公府,去了京师以东的青坞巷。
嗯,恭喜嫣娘放下了执念。林施微发自内心嫣然而笑,对玛瑙道:“好的,我知道了。她自己清醒又有自制力,但不会高高在上瞧不起为爱执着的纯善姑娘。只盼望善良的姑娘早些醒悟然后爱自己。
沛兰园的下人发现少夫人此番回来精神大振,从前七八日才见一次前院后院管事妈妈,如今改成三日。
男管事主要伺候魏令嘉私产以及衣食住行,大部分都不用她操心,且她也不方便见,如若有事会通过自己的陪房夏河交接,但她会按时见一见魏令嘉的贴身小厮,以便清楚夫君生活作息。
不至于婆母问起绣庄送的魏令嘉新道袍是宽边还是窄边她都说不出来。林施微在东次间理账,对目前光景有了大致了解。
自嫁进长房,魏令嘉与婆母赏赐她的首饰不计其数,珠翠宝石金银玉饰,各类宝簪发钗,数十套头面,每天不重样也能戴数月,衣裙更是每隔半月,绣庄都会亲自来送,成套成套的。
上,这是他特别应允过的。
这些都是她份例,如若还有喜欢的但绣庄没做,大可另行吩咐,账则记在魏令嘉头简单来说就是林施微想要什么都可以,魏令嘉付钱。
真是个慷慨的男人。
不过林施微为人并不奢靡,除了自己份例,还从未花过魏令嘉一文钱。不对,她花了,还花了笔超大的,整整一万两千两白银。原以为至少一年内见不到娘亲,又恐她以为自己死了从而伤心过度,适才拿了魏令嘉贴补自己的巨额银票贴补她,现在当然是不能再要回的。的手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