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延的思绪如潮水漫溢开来,末了,止于一个电话。
张延华,北城圈叫得出名字的公子哥。段琮玮和华俊和若攒局,少不了的一号人。
霍星延瞥了眼手机屏幕,便拿起手机、接听。
“延华,什么事儿?”
张延华:“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
霍星延:“可以找,但我未必有空搭理你。”
张延华呵了两声,“是是是,霍总你大忙人,没空搭理我们这些苦苦谋生的小虾米。”
霍星延:“两分钟。”
张延华:“……”
“你这狗脾气,和商栩有得一比了。耐心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埋汰了两句,心里稍稍舒坦了,张延华才开始说正事儿,“我一朋友从外地过来,约了今晚赛车玩儿。”
“要不要来凑个热闹?”
霍星延拒得那叫一个干脆,“不去。”
张延华被伤着了,大声疾呼,“唉,我说你这人,真的是装都不装一下啊。”
霍星延:“有必要吗?”
张延华:“……”
同霍二沟通,太特么地费力了。但再怎么怨念都好,霍星延有句话说得没错。
他没必要应酬任何人。
他不想,谁也奈何不了他。
……
这日吃过早饭,徐卿寒和秦芸千一道出门了。
一个向左,去往徐家控股的海创传媒。
一个向右,去往弘翎集团。
徐云雾一个人在家,慢吞吞地收拾了碗碟。随后烤了些无糖小饼干、细致分装,忙活到十点过半才出家门。
近半个钟头后,她的车停在了爷爷的小院门口。
她没有立刻下车,开了车窗,按了两下汽车喇叭。
很快,徐鹤轩和太太叶景岑相偕走出,步履稍显急促。
“是云雾吗?”
徐云雾攀着车窗,笑意盈盈地看着二老,“是呀,如假包换。”
片刻后她来到徐鹤轩和叶景岑面前,双臂极致展开,同时将两人拥入怀中。勾在指尖的袋子因动作幅度太大,悬于虚空凌乱地晃着。
“可把雾宝想死了。”
叶景岑被指自家乖宝逗得乐不可支。
徐鹤轩却绷着脸,“就不该去国外读书。”
叶景岑不满睨他:“去国外读书怎么了?我们云雾爱去哪里读书就去哪里读书。”
被太座大人训了,徐鹤轩的脸色越发的冷了。徐云雾见状,连忙哄道,“爷爷,别气了。以后再出国,一定把您和奶奶带着,到时候您可别嫌我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鹤轩哪里还舍得冷脸对宝贝孙女儿?
他的脸部线条肉眼可见的柔和了,“我可听进去了。”
徐云雾信誓旦旦,“说到做到。”
祖孙三人回了屋,徐云雾将三袋奶香小饼干搁在方桌上。老人家念旧,日常用的东西都有些年头了,过时的款式,无一不透着浓重的经时光磨砺过的美态。徐云雾很是喜欢,手指若有似无勾勒方桌侧面的花纹。
“爷爷,这是我今早烤的小饼干。无糖的,您和奶奶都可以吃。”
“三袋,一袋给您,另外两袋给林爷爷和霍爷爷。”
徐鹤轩:“你林爷爷去深城了,他的那份我替他吃了。”
“你霍爷爷的那份……”
徐鹤轩停了数息,仿佛是在思忖,“反正离得近,待会儿你给他送过去。”
徐云雾有些犹疑,末了还是应了下来。
究其根源,不过是不想过往种种影响到正常的生活。她和霍星延并无深仇大恨,也远不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和爷爷奶奶聊了阵,徐云雾拎着一袋小饼干出了门。
霍家,近一公里外。
慢慢晃过去,权当锻炼了。
在逝去的时光中,她也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