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馋。这时,阿榧正好把药端过来,凉得刚好,姜从烟接过碗一饮而尽,又漱了好几下口才勉强把药味压下去,舌根仍隐隐发苦。
阿榧机灵地从箱子里捡出一个橘子,剥好后递给她,“女郎不若吃个橘子压一压药味。”
姜从烟欣然接过。
拓跋骁见她喝药喝得面不改色,一点也不见娇气,问,“平日吃饭那么挑剔,汤药这么苦你却能轻易咽下去?”“习惯了。“姜从因淡淡道,下一秒她眼神一变,看着他,有几分怀疑,“你怎知我的药很苦?”拓跋骁”
“咳,药不是苦的还能是甜的吗?"他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
没想到她这么敏锐,险些暴露了。
姜从珐“哦"了声,心里却觉得男人没说实话,可一时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拓跋骁生怕她想到什么,到时恼羞成怒又要给自己冷脸,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还有事,连忙离开了。姜从烟倒没怀疑,他确实挺忙。
男人走后,姜从因看着屋子中间那几大箱乱七八糟地珠宝有些头疼。
值钱倒是值钱,但这勉强算他送的礼物,要是拿去卖了也不合适,留着吧,她其实也用不上太多。阿榧则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些那些金银珠宝,这下女郎有更多首饰了。
女郎生得这么美,本该多打扮打扮,可女郎自己不在意,现在戴的那些首饰好多还是老夫人给的。“你先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登记个册子吧。"姜从烟朝阿榧吩咐道。
“好嘞。"阿榧脆脆应声,很快带着两个小丫鬟摆弄起来。
姜从瑚病尚没好全,身上还乏着没有力气,现下吃了药困意涌来,便转身去屋里睡觉。
阿榧花了一下午把几大箱子金银珠宝分类整理好,又挑了些好看又不俗气的出来,等女郎睡醒后便来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姜从珐随意打量了下,看中一个琉璃灯盏,薄薄的琉璃透明如水,形状犹如一只半合的碗,既能避风不会被吹熄,又能透光,很是实用。
晚上,她照常歇息。
拓跋骁安分了两天,第三天夜里终于按捺不住偷偷跑回她帐中,悄悄爬上了她的床。
被赶出去凄凄惨惨地独自睡了两晚,现在重新抱着媳妇儿,拓跋骁喟叹一声,心里终于满足了。要是以前姜从烟睡眠浅肯定能发现男人的动作,可她这几日病气未除、精神不济,加上晚上喝的药有助眠功效,便睡得沉了,对男人的行为一无所知。拓跋骁夜深了才偷偷摸回来,天没亮就走,除了值夜的两个亲卫,竟没一个人发现,只是那亲卫也不知这夫妻俩的具体内情,便不曾跟姜从烟禀告。
这么混了两日,姜从恐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停了药,晚上觉浅了些,终于察觉到异样。
她起先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自己被敌军绑起来了,手脚都动不了,直到她拼命挣扎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搂着。
搂着?除了某个狗男人还能有谁?
眼前一片漆黑,她凭借感觉朝男人胳膊重重拧了下去。男人肌肉一绷。
“你怎么在我床上?"姜从珮恨恨地问。
拓跋骁不说话。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她又踢了下他。“我太想你了。“男人把脸埋过来,贴在她颈窝说。“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先前分开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就赶我出去,你就少惩罚我些时日吧。”
男人声音低沉,寂静漆黑的夜晚中,那略带磁性的喑哑质感犹如一支轻柔的羽毛不断挠在人心尖上,他又用这种讨好的语气说出来,意志不够坚定的恐怕都要被蛊惑了。姜从瑚心硬如石,才不被他表象欺骗,他现在看着可怜,但她求他的时候男人可没心软,反而变本加厉折腾她。她本想冷声坚定自己的态度,脑中却莫名想到前两日他答应给自己铁的承诺,她知道这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一时犹豫了。
男人敏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