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机,肉眼可见的在好转。
无论太阳多么炽烈,若澜每天都要去巡视麦田,还要底下各个小队的人向自己汇报进展,收集难以解决的问题亲自去跟独孤卜和宇文佗沟通,再协商出解决办法。中途他们不是没有以人手不够推脱过,都被若澜说服了。
她恩威并施,一说这是王看重的,一定要将麦苗救活否则他会怪罪,你们需要估计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王的怒火;二来又说既然王这么重视,要是能扭转局面救回麦苗,今年成功收获粮食,王必定会大力赞赏独孤和宇文两部;再安抚他们现在的忙碌只是暂时的,等这些问题解决,后面就会轻松许多。
晚上,她在油灯下将这几日的情况写成书信,让张铮手下的人送回去给女郎。
姜从瑚收到她的信,打开一看,果然有不少问题,但若澜跟人打交道的经验很丰富,又打着拓跋骁这面旗帜,终于还是顺利地进行下去了。
她顺便还考察了其它地方,将适宜耕作的田地做了注释一起送回来。
拓跋怀也没捣乱,反而十分积极地帮她解决问题,不过若澜说,有时还是能看出拓跋怀的郁闷。姜从烟看到这儿失笑,拓跋怀这个人,再看看吧。她将资料整理归档,继续计划接下来的事。几日下来,作坊已经建出雏形了,商队暂时还不到时机,剩下的家仆和匠人之前一直没安排要事,但总不能一直闲着,问过拓跋骁的意见后,姜从烟决定把其余产业同时发展起来。
工匠队伍里最多的是木匠、铁匠、皮匠、陶土匠等,光是木匠就有轮人、弓人、庐人、车人等多种细分种类,铁匠中又有冶氏、段氏、筑氏等,几乎囊括了军事和生活上的所有技能。
拓跋骁要这些人是有用的,他说了自己的要求,姜从瑚便主动从他那儿接过任务,现在工匠队伍不是被她管着嘛。
他一开始有些不愿意,“这么多事会不会累着?”姜从珅说,“我只是吩咐手下人去做,偶尔问问情况,不会太累的。”
当时男人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姜从珐只想着要说服他,并没有想太多,直到晚上,男人扑过来,要了一回还不够,还要第二回第三回,她说自己累了拒绝他,男人却道:“你先前说你不累。”
“………“这是一回事儿吗?
“你要是累,就别管那些事了。”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亏她先前还以为自己这枕边风吹得有点用,她做什么他都同意,结果这反成为她的弱点和软肋。姜从瑚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确实没有抗衡男人的底气,而她又实在不能放弃工匠和产业,只能默认了,任由男人将她欺负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她现在也不知道是她达成了目的,还是某个狗男人占了便宜,总之她更累了,却不是被搞事业累的,而是被不知餍足狗男人折腾的。
没过几天,王庭里新建起一间木匠作坊、一间皮匠作坊还有一间铁匠作坊,三者结合就能生产出矛、戈、箭、戟,还有皮甲、皮鼓、战车、马鞍等军需物资。除了供应王庭军队的需要,他们也对其余人开放业务,作坊还在建,先搭了帐篷开店铺,有想买家具物什或是修补武器弓箭的都可以去铺子里交换。
于是之前剩下的两块地也被她征用了。
张复也在她的支持下开了间药堂,只是同样还没来得及建屋子,暂时只以他自己的帐篷做诊室。王庭中的鲜卑人几乎没有接触过中原医药,对此陌生又警惕,只远远地观望着,并不去求医问药,但莫多娄和叱干拔列他们的手下却经常去。
他们一路上见识到了张复那神奇的医术,尤其体现在外伤治疗上,以前需要一两个月才能痊愈的伤口,不到一个月就能好全了。
夏日容易溃烂的伤口,被他处理过也不会生腐了?多么神奇!
他们这些从军的鲜卑骑兵,操练比武时难免会伤到磕到,以前只能草草处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