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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2 / 3)

女求安,太.祖若是知道,当何等痛心啊!”

“小声些,你明知道当今那位不是太.祖一脉还敢说这话。”

“说就说了,这是明摆在眼前的事实……”

姜从珚听到周遭百姓的议论,心中浮起冷笑。

当今这位梁帝,对这些话可敏感得很。

他承先帝梁光帝之嗣位,而光帝是太.祖梁武帝之弟。

当初太.祖之子昭文太子三十而殇,太.祖听闻噩耗悲痛不已,旧伤复发,引性命之危,昭文太子的儿子,皇孙姜淮,年仅十二岁。当时梁国内患刚定,周边胡人正欲伺机而动,最忌主少国疑,百般权衡之下,太.祖将皇位传给了他弟弟淮阴王,也就是后来的光帝。

十七年前,光帝病重,议论立太子之时,朝中曾有人提议应当立昭文太子之子楚王殿下。

尽管这只是少数人的想法,平帝也顺利登上了皇位,但他一直十分在意这件事。

偶有大臣提到当年之事都会引起他的不虞,严重的甚至被贬谪,连提及太.祖都要小心翼翼。

姜从珚重生的身份正是楚王姜淮之女。这样的乱世,出身富贵皇室,理应是件幸事,但这样的身份,同样会让她不得安宁。

百人铁骑奔腾而来,快要靠近城门时,为首的那人小臂一收猛地一提缰绳,胯下骏马昂起头颅,两蹄悬于空中。

坐骑之上,男人抬起胳膊掌心一竖,身后众人便纷纷勒马停下。

骏马齐嘶,长长的鬃毛被风吹起,数百只马蹄悬空而起,然后重重落到地上,浑厚的大地都被震得颤了颤。

周边离马近的甚至被吓得一屁股往后倒,被身后的人七手八脚地接住。

漠北王终究还是没那么野蛮,抵达西昌门时放慢了速度,马儿以正常悠闲的速度迈着蹄子。

即便如此,面对一百多个披甲佩刀的勇猛铁骑,众人依旧不能不感到害怕。

刚才的议论声都消失不见了,只余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和他们铁甲摩擦时的“咔哒”声,城门口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姜从珚对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漠北王也很好奇,从窗户探出半张脸看去。

只见漠北王独自驭马走在前面,身后两列铁骑并排,个个神情禀肃,手里持着巨大的黑色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条黑龙匍匐于大地之上。

姜从珚第一眼目光落在了他脸上——

他年岁虽轻,面容却不稚嫩,下颌被浅浅的胡须遮住大半,多了几分野蛮的味道,眉骨尤其突出,上斜着一双浓黑凌厉的剑眉,眼窝带着胡人特有的深邃,狭长的碧眸犹如寒刃,即便平静地看过来也能让人不寒而栗,下意识要臣服于他。

这是从无数的战场中磨练出来的血戾之气,别说普通百姓,就是一般将士恐怕也难以不惧。

漠北王未着王服,也未戴冠,笔挺的身姿昂然端坐在战马上,坚硬的铠甲将他高大的身形衬托得越发雄武,迎着数百人的目光坦然行走在最前面。

脚穿战靴,长而有力的大腿胯在马腹上,随着前进的节奏轻轻摇晃。不像来出使,倒像是来君王来巡视领地。

姜从珚觉得这道身影有些眼熟,跟她前些日子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胡人很像。

但……马不一样,气势也不完全相同,最关键的是,从漠北到长安根本不经过西北道。

或许只是身形相似?

姜从珚心里暂时存疑,继续观察。

除了拓跋骁,余下百人都体型健硕精悍无比,持王旗的胳膊肌肉虬结,纹丝不动,鲜卑骑兵实在不容小觑。

拓跋骁自是感受到了四周投来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他并不在意,但他忽然察觉其中一道眼神有些特别,扭头正要去寻,城内忽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一行官员飞快骑马赶来,为首迎接使身穿朱色圆领袍服,头带二梁进贤冠,满脸大汗喘着粗气,见到拓跋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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