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听沄回头,与仕女黑白分明的眼睛平视。
仕女的身体是正对着墙壁睡的,头部扭转了180度,所以元听沄能够一边和她背靠背,一边和她平视。
被大刀砍下的头部和她纤细的脖颈间有道红线,血液从红线处汩汩淌在枕头上,浸透床单。
仕女整齐的两排牙齿咬着断了的舌头,她扯着裂开的嘴角,想对元听沄笑时忽然连人带被子,翻滚几圈,被踢到了床下。
仕女的头颅骨溜溜地滚进床底,失去了头颅的她什么都看不见,伸出两只手在床下摸索。
元听沄收回踹人的腿,赤脚跳下床。
见到仕女胡乱摸索的样子,她略微琢磨,捞起被子罩住了仕女的身体。
这个仕女身形瘦弱,年纪约十二岁,瘦得形销骨立,一套被子就能包裹住。
在侯爵帮忙下,元听沄很轻松地把仕女套在被子里。她再把被子的四个角栓起来,打包丢在墙角。
身体被困住,床铺下的头部爆发尖叫。
仕女的身体在被子里挣扎,尖细的指甲拼命抓挠,抓破里层被套,染着血液的棉絮溅得到处都是。
被套显现处指甲的形状,如果不采取其他措施,仕女马上就能抓破床单。
元听沄后退,在犹豫怎么困住仕女时,侯爵伸出一只手臂拦在了她和仕女中间。
他抬手摁在被褥上,顷刻抽离。
她不知道侯爵做了什么,但是仕女的指甲再抓不破最后一层薄薄的被套,只能在被褥里蠕动挣扎。
处理好仕女的身体后,床底下还有一只头颅。
头部的尖叫声已经替换为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哭到打嗝。
元听沄攥着它的长发拖出来,碗大的断口在地毯留下一道血痕。
她把头颅拎在手里,侯爵翻出来一个笼子,将头颅放进了笼子里。
元听沄注意到在走廊站着时,他手里抓着的东西原来是一只诡异的狸花猫。
它的半边身体腐烂,可见骨架;另外半边身体鲜活圆滚,皮肉完好。
狸花猫被拎着残存不多的后颈皮,对侯爵张牙舞爪,抓破了他苍白的手臂。
卧室的门已经被抓成了漏风筛子,中间已经被对半捅穿,关上门还能看见走廊,这都是猫的杰作。
“它是你养的猫?”元听沄看着猫,问笼子里的脑袋。
脑袋上的眼睛盯着抓住猫的侯爵,他站在元听沄旁边,言听计从。
仕女嘴巴一张一合,“它是我养的猫,他是你养的狗吗?”
虽然头断了,但嘴巴还挺利索的。
猫感受到主人的愤怒,它蜷着身体,朝元听沄和侯爵呲牙发狠,爪子伸向元听沄时被侯爵反手扔进了笼子里。
猫被迫在笼子里翻了个滚,四脚站稳后发出可怕的吼叫声,并开始挠笼子。
挠了几下没结果后,它凶恶地瞪着没反应的元听沄。
元听沄:“……”
还是没得到想象中的反应。
自讨没趣的猫蹲下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仕女的头颅睡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在被褥里挣扎的仕女也渐渐消停下来,十一二岁的小孩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反抗无果后抱腿睡在了被褥里。
她的头脸上挂着泪痕,慢慢闭上了眼睛。
整个短暂的过程中,元听沄和侯爵直挺挺地站在一人一猫面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沉默地望着一女一猫。
主仆一个德行,很快进入睡眠。
见此,元听沄心念微动。
她也想养一只宠物,商店那只黑猫老板不错,可以赚钱养主人。
但是商店的黑猫应该也是高阶怪物,将它收容有点难度。
卧室内都是血液,没办法再睡人。
仆人要晚些才起床打扫卫生,于是元听沄换了间房,她注意到侯爵手背的见骨抓痕,翻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