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也吃不了这一斤的点心,你们拿去分着吃了,以免路上坏了可惜。”
王珍珠在穿越前就不爱甜食,更不喜这掺和猪油、黄油的古代点心。
相较之下,郭小河的东西就正常的多,无非是件换季的衣服,不过隔着洗白的包袱还是能摸到缝在衣服里的碎银铜钱。
“路上小心。”郭小河替女儿拢着鬓边的碎发,压抑着想爆哭的冲动道:“娘等你回来。”
“娘等你回来……”
王珍珠在马车启程后擦擦眼泪,努力不让自己回头,以免为此伤心难过地跳车跑到母亲怀里。
护送秀女的铺兵是大伯娘的兄长同僚,见状也是安慰她道:“朝廷征边卒都是两年以上,你这不过一年就回,算不得啥伤心之事。”
赶牛的杂役也顺势说道:“是啊!沿路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哪像民夫,还要自备干粮银钱。”
当然,他们都提到珍珠有可能被选做宫女。
贵人也是要看脸的。
因为董二郎的死而无比憔悴的王珍珠也不像是干活的壮妇,不如遣了回去以安王家之心。
临水镇所报上的名字也就区区三个。原是有四人要去长安参选,但是省府嫌弃“四”这数字不吉,加上一人后背有颗大痣碍眼,所以允了临水镇可少报一人。
王珍珠和穿着一身灰绿衣裳的姑娘都是农家民女,但是占着对面位子的姑娘则截然不同,不仅穿着绣有花草的浅色衣裙,眉眼间也尽着高傲。
王珍珠的目光扫过对方斜插着的珍珠发簪。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打眼,对面终于舍得拿眼瞧瞧一同参选的人:“我叫何嫣,爹是秀才,你们呢?”
“我,我叫黄忍冬,黄家村的农女。”灰绿衣服的姑娘细声细气道。
“哦!乡下农女啊!”何嫣用美剧里的mean girl的眼神打量着把脑袋低下的黄忍冬,然后冲着无语的王珍珠抬抬下巴:“你呢?也是农女?”
“嗯!”王珍珠看何嫣就像在看一个有点骄傲的高中女生,也懒得与她别苗头:“我叫王珍珠,是王李村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