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怔让景昭雾发觉不对,她压下心底的猜测,故意问:“是因为我昨晚炸了你们的教堂?”
他还是不说话,她没气馁,很不屑地继续说道:“那你们也不过如此嘛,连真正的仇人是谁都没分清就来报仇。”
终于动了,黑袍人从街角的阴影中迈出,难辨男女的机械拟音古井无波,“没关系,是仇人,我们都会清理,不分早晚。”
“哦?是吗?教廷居然这么鲁莽无脑吗?怪不得风评这么差呢。”
景昭雾有心多试探几句,对面那人却不上钩,没再接应她的话,一言不发地发起凌厉攻击。
他并没有使用异能,但格斗水平已经远超刚才那四人,景昭雾难得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你是谁?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景昭雾的攻击与他的攻击互相冲撞,反作用力把两人弹开,他们又再次欺身向前纠缠在一起。
“这是搭讪吗?”
他似乎在笑,“没有见过哦,我可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女士。”
他嘴上说着暧昧不明的话语,手上动作却毫不留情,冷冽匕首寒芒一闪,刺向景昭雾肩头。
距离太近了。
景昭雾没有闪避,她任由匕首刺中自己,自损八百的同时也要伤敌一千,折叠刀在黑袍人手臂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流淌着暗金色不明物质的血液滴落在地,黑袍人更兴奋了,他喘着粗气,双眼炙热地盯着景昭雾,“有趣,你真是有趣。”
太装了,也太疯癫了。
景昭雾不欲与他纠缠,她收回折叠刀,拔出腰间的消音手枪。
她不是战斗中多话的性格,如果不是为了试探身份,她连一句废话都不会和他多说。
拔出手枪后她也并不张扬,眼疾手快地抬起瞄准他眉心,眼睛眨也不眨,没有丝毫犹豫地扣动扳机。
疾驰的子弹破膛而出,距离这么近,任黑袍人反应再快,也无法快过子弹的速度。
只可惜,留不下活口了。
子弹命中前,景昭雾略有些遗憾地想。
不过没关系,背后指使者是教廷最好办,她喜欢这个答案。
因为这意味着——只需要全部杀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