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军队,放在国无内忧,然外族仍是猖獗的当下,自然有其意义。不过,玄铁营,自然也需皇帝信得过的人管制。
而谢家家主,驸马谢知夜的伯父,便是玄铁营的将领。
这样明显的关系,他们竟现在才注意到。
嘉淳公主为他们撑的保护伞,委实严密。
蔺昭淮与明素簌对视一眼,心中浮现出同样的猜测。
“蔺大人、明夫人,公主殿下邀二位一叙。”
此时,一位侍女自内殿出来,引他们面见公主。
明素簌步入内殿,微微俯首。
她行礼时,余光扫过殿内,只见嘉淳公主端坐于上首,发髻高高耸起,簪着朱红牡丹花,衣裳柔顺华美,在地上铺了很长。
她扫过蔺昭淮与明素簌,轻笑道:“免礼。本宫与蔺大人相识多年,今日便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说不准哪天,太子哥哥知晓今日本宫怠慢了蔺大人,还要寻来说理呢!”
随即,她话锋一转,端详着明素簌,笑意更甚:”好一位标志美人,这便是靖国公的掌上明珠了?往日没得机会,今日本宫要好生与明夫人说说话。蔺大人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蔺昭淮拱手道,“那臣便告退了。”
嘉淳公主赶人之意甚是明显,蔺昭淮不欲久留,他只对明素簌微微点头,便离去了。
殿中只余嘉淳公主与明素簌,以及一众侍女。
明素簌不会放过此次良机,她弯眼一笑:“臣妇向公主殿下请安,今日见到殿下,才知世间还有这般才华横溢、雍容华贵之人。”
楚璇听惯了奉承话,她笑意不改,只是未及眼底。
她伸出纤纤玉手,将明素簌拉至自己身旁坐下。
“哪里,比起太子哥哥,本宫还是自愧不如。今日多亏本宫手下众多门客,方能使这赏菊宴宾主尽欢。本宫自己倒是忙里偷闲,只顾着享宴酣之乐了。”
明素簌隐约察觉公主话里有话,她无缘无故提及自己的门客,是为何呢?
她脸都快笑僵了,但仍是静坐公主身旁,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楚璇观明素簌一脸乖顺,便状似随意地拨弄几下豆蔻般的红指甲,试探道:“本宫有幸结识我朝众多青年才俊,任用他们替父皇效力,本是美事一桩。可寒门才子,终究与世家子弟差了些。”
哦?她这样背地说自己门客坏话,是不是有些不妥?而且,还特意讲给她听。
明素簌立马表态:“既然公主忧心门客出身,那臣妇可有能为公主分忧之处?”
“有明夫人这句话,本宫也就安心了。”楚璇面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真实笑意。
她笑语盈盈,接着道:“早闻明夫人自小被靖国公亲自管教,如今一看,果然是虎父无犬女。想必,明夫人也对军中之事了解一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明素簌本就想暗中询问此事,未曾想嘉淳公主自己便先开了口。
她点点头:“略懂一二,还请公主指教。”
楚璇了然一笑,轻挥玉手,殿内侍女悄然退下。
“本宫不才,驸马在禁军任职,谢家家主更是玄铁营统帅之一,有此婚姻联系,本宫倒能插手军队一二。”
明素簌知晓重点来了,她细细倾听公主接下来的话。
“如今,父皇有密令下达给本宫,事关军中之事,本宫倒不好让那些纸上谈兵的门客去做了。若是能得夫人在其中斡旋一二,让靖国公能协助本宫,那便是美事一桩了。”
军中密令?明素簌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方才所言驸马繁忙之事,便是因此?可为何圣上如此迂回,不直接下令,反倒要借助公主之手,秘密行事?
她知晓,若她继续追问,知晓此事底细,那就算是被嘉淳公主拉到一条船上了。
明素簌含糊道:“公主恕罪,臣妇已然出嫁,而家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