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没有宋家出力,长公主怒气消不掉,你家小姐能安然走出地牢?”
冬春死死地咬着牙,眼眶憋得通红,身子也因为激动而发抖。
“看来是听明白了。”宋知音站起身,让桃香扶着她走。
来到和宋怀豫对峙的大院,桃香一松手,冬春跌爬在地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哀鸣。
“冬春~”牧声冲过来,将冬春扶起来。
宋怀豫挺立在柳树下,双手背负身后,沉声问道:“冬春,宋府说是因为你偷了主家的东西,所以被关了起来。现在,本官问你你偷东西了吗?”
“奴婢……”冬春害怕地看向宋知音,宋知音眉目温和,却暗含警告。
宋怀豫:“冬春,别怕,不管害你的人是谁,本官都会为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
宋知音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嗔笑道:“二哥,说什么呢。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未必然你还真为了个小丫头,要问罪自己大哥和大嫂吗?”
冬春浑身打了个寒战,“宋大人,没有,没有人害奴婢,是奴婢自己手脚不干净,误拿了三小姐的镯子,导致了误会。”
“原来只是误会。”宋知音宽容大度道:“既然如此,看在小表妹的份上,也看在冬春你已经受过罚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冬春,你回去当差吧。”
说完,宋知音看向宋怀豫,“二哥,你说呢?”
宋怀豫正要说话,宋知音提醒道:“二哥,爹爹和大哥马上下朝要回来了。”
这个时候要是不带走冬春,后面就更带不走了。
宋怀豫深深地看了宋知音一眼,转身让牧声扶着冬春去回春堂。
李大夫刚把手搭在冬春脉搏上,立刻唤来了自己孙女李庭绘。李庭绘将冬春扶到里屋,脱去外衫,清洗伤口上药。
门内,李庭绘给冬春涂药,里面传来冬春一声声低低的呻呤。
“哎哟,造孽啊,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下手这么重。”李大夫一边叹息一边抓药。
宋怀豫问:“很严重吗?”
李大夫没好气地白了宋怀豫一眼,“你说呢?”
他一个男大夫,又不好脱去一个小姑娘的外衫检查,只能根据经验抓药。
唉,大业的女大夫太少了。
就不说冬春,好多女人得了病又没办法跟男大夫开口,最后只能忍着,然后活活熬死。
因为这些不值得原因死去的女病人,光他一个人遇见的,就不低于五个,所以自打孙女出生后,他一直努力将她往大夫的方向培养。
一炷香左右,李庭绘从屋内出来,眼睛红红的,“皮开肉绽,都见到骨头了,太惨了。”
宋怀豫眸光冷了下来,转身去见冬春,不管宋怀豫问什么,冬春谨记宋知音的威胁,一个劲儿的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最终,宋怀豫也没办法,只能罢了。
冬春央求道:“二少爷,不,宋大人,奴婢求求您,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小姐。小姐在地牢里已经很可怜了,别让她再为奴婢操心了。”
“嗯。”宋怀豫淡淡地应了一声,“你放心,案子很快就会查清。”
这些日子下来,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只是为了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
只有让对方以为开封府查不出什么,才能将凶手诈出来。
明天应该会是行动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