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布加迪,指尖夹着烟,没有去点,借着清冷的月色打量她,深深看了几秒后,他又淡然道:“"听说周先生也会去,你们要见面吗?”
他问得猝不及防,偏偏语气如此平淡,像是在和她聊天气。
陈薇奇心头骤然跳起来,仓促间很难掩饰,呼吸也一并乱了,…我和他的行程交集并不多,见面都是秀场和晚宴,媒体宾客都在。”
蕤铂内部早就把她和周霁驰的行程、住宿、以及看秀座位都错开了,很难找出单独相处的机会,更何况,也不会有。
一片乌云漂浮过来,遮住了月光,陈薇奇美艳的面容也淡下去,“怎么,你不放心我?”
庄少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有资格,并且有证据不放心。
若是陈薇奇和那位分手一年了,他倒是没这么介意,但分手两个月,戒断反应产生的激素都没有褪去,他凭什么对她放心?而且陈薇奇就不是什么胆小老实的女人,其他女人或许还会畏惧他的身份权势,不敢心有所二,陈薇奇不买这个账。
她就是在沪城和她前任一夜春宵,转头就能跟他演。她有这个本领。
庄少洲最后锁了陈薇奇一眼,狭长的眼眸有种说不出的冷戾,他靠着回想和陈薇奇接吻时的愉悦把这种戾气压了下去,没有点燃的细烟夹在指尖,他最终只是轻描淡写:“没有,Tanya,我对你很放心,预祝你在沪城一切顺利。”
前面一台迈巴赫一台宾利陆续发动,他该走了。布加迪的剪刀门缓缓升起,车内流光般氛围灯倾泻而出,黎盛铭见他们完了,收起手机,按下引擎,轰然的咆哮声惊扰了林中雀鸟,扑腾着翅膀,纷纷飞向夜空。“再见。"庄少洲转身上车,陈薇奇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他顿住,回过头,语气无端很温柔:“怎么了?”女人的脸庞被深蓝夜色染得分外清艳,她眨了几下眼睛,好似欲言又止。
庄少洲安静耐心地等她酝酿,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松开了手指,莞尔一笑:“没什么,也希望你在美国一切顺利。”
庄少洲颔首,“那张照片我拿走了,等我们都有空了再去参观婚房。再联系。”
夜晚风凉,吹在身上有些冷。
布加迪消失在夜色里。
陈薇奇轻轻呼出一口气,刚才其实想对庄少洲说,她不是回头看的人,既然作出了选择,就有好好和他过的心思。
可这样剖白心迹的话,她说不出口。
她和庄少洲的关系远远没到她讲心里话的这一步,只是接了两场吻而已,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庄少洲在车上点了烟,沉沉吸了一口,降下车窗后,烟雾顺着气流飘出去,散得很快。车载音乐连着黎盛铭的手机,正在播放一首很性感的R&B歌曲,幽深的山路被车灯撕开一道明亮的口子。
“什么照片啊。"黎盛铭随口问,余光里,庄少洲的脸色很冷,气息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冰凉。
庄少洲没理他,修长的手指伸出窗外,弹了下烟灰。黎盛铭只好专心开车,布加迪开山路很爽,又有鼓噪的音乐作伴,他很快就沉浸其中,全然没有发现身旁的男人拿出一张照片,面无表情地端详。
庄少洲的目光从上往下,有脾睨之感,落在陈薇奇生动又烂漫的笑容上,她闭着眼睛,亲上旁边的男人。和他们接吻时的姿态完全不一样,他吻陈薇奇的时候,她会蹙着细眉,沉溺在她想抗拒又抗拒不了的欲望里,是脆弱的,是彷徨的,是迷茫的,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一颗冰凉的水晶球,让人生起浓浓的破坏欲。她那样很美,很破碎,很性感,让他很有欲望,但他还是觉得照片上的陈薇奇比较可爱,比较快乐。庄少洲抬手把照片从中间撕开。陈薇奇的那一半妥帖地放回口袋收好,另一半,他拿烟头的火光将其点燃。烟的火星并不旺,就这样缓慢地烧,烧了很久,照片才燃了起来,他没有丝毫不耐烦,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