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贪图享乐的名头,然后引来许多对她爹姜远忠心耿耿的武将们冲上门来进谏骂娘。
奈何姜真没有喜欢挨骂的癖好,只好就此作罢。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扯了扯衣裳,正襟危坐,“我喊你们来,是有一正事嘱托。”
“少主请言,修朝定不负所嘱!”
“少主!您且放宽了心,不论何事,保管办得妥妥帖帖,寻不出毛病!”
仲洪止黝黑的脸上浮起敦朴的笑来,有种朴实无谋的勇敢,也未必是他真的无谋,奈何亲爹祖传下来的长相就是显得又壮实又不大聪明。
一旁的修朝用余光瞧见了,面上不显,但紧紧抿住的嘴唇还是曝露了他的嫌弃。最终,他还是忍无可忍,主动抱拳,“您有何事,尽可交托于我,修朝虽不才,愿为您效劳。只是……某些蠢笨如猪之人,若一道行事,只怕会碍手碍脚。”
同样是武将之后,同样武艺是小辈中的佼佼者,但修朝面白俊美,身姿颀长,说话做事时,眉眼自成傲气,完全没有武夫的粗手笨脚,与仲洪止相差颇大。
“小白脸,你说谁呢?当你爷爷我是个傻的,听不出来不成?”仲洪止和他爹一个脾气,瞬间暴怒,指着俢朝就开始骂,以至于他本就黑的脸愈发黑了。
“谁应声我说谁。”俢朝半点不急,不紧不慢的回到。
下一刻,仲洪止扯住俢朝的衣襟,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修朝也瞬间变了脸色,愠怒道:“少主仍在,但你若再不知死活,莫怪我动手。”
“动手就动手……”
还不等仲洪止把狠话说完,姜真就双手托腮,悠闲盯着他俩,“打呀,顾忌我做什么?
“嗯?
“我说,打呀?
“怎的还不打?
“机不可失哩。”
姜真懒洋洋地倒了碗茶,边喝边抬眸,“我可是给过你们机会了。”
一息,两息,三息。
“既不打……”姜真猛地放下茶碗,白瓷与实木案几猛地发出“砰”的声响,不怒自威,“还不放手?”
最终,仲洪止还是松开了手,修朝则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二人谁也不理谁。但他们动作一致的向姜真行礼告罪,在少主面前失态,委实有错。他们在家中,都是被长辈三令五申要尊敬少主、效忠少主的,若是今日的事传到长辈耳中,怕是要被亲爹吊起来抽鞭子,亲爹抽累了,还得被闻讯而来的叔父伯父拿过鞭子接着抽。
故而,哪怕少主比他们年幼,脸长得也秀气点,但他们并不敢随意冒犯。
这时候都偃旗息鼓,乖乖听训了。
姜真肃然危坐,招手让他们二人都坐下,将要做的事徐徐交代。
两人先是不明所以,接着义愤填膺,争先恐后表明决心,立誓一定要做好。
姜真把屁股重心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随后道:“我不管你们怎么用手段,如何争斗,唯有一样,事情必须做好。”
“喏!”
“喏!”
把任务交代完,姜真就把人给赶了出去,当然,是很礼貌的叫他们退下。
接下来,她便是好生休息了,没再召谁进来。
直到第二日!
姜真重审乌呈乡许氏通奸杀害父母一案。
因这件案子案情恶劣,有伤人伦,许氏所为令人发指,故而影响甚大。姜真审这个案子,可谓是她被姜远认回来以后,头一回在众人面前处理政事,还是个影响深远的案子,到时可是各乡的三老一齐在堂前观案的。背后有不少人非议,疑心军师是如何作想,毕竟一个不慎,姜真的名声同样要扫地。
姜真毕竟还未进行姜远爵位继承的仪式,纵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未来的姜侯,也不能在此时逾矩。故而姜真仅仅着了一件绛紫常服,既表明身份,又不存在仪制有失。
她左右各坐一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