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
不会是枪吧?
应该不会,这个反诈APP像是公家的,公家不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她正凝神思索呢,忽然觉得手里有些硌,低头一瞧,她的手边多了一袋密封的真空压缩的东北大米。
她眨了眨眼,把丁点失望丢出脑海,米面粮油什么的,这很公家嘛!没什么好失望的!说不定下次的特别好呢,而且大米很珍贵的,寻常的小官吏们可是连每日一顿完整不掺豆子的大米都不一定能吃上。
而且下一回的奖励说不定就特别有用。
姜真从不内耗,她像模像样的劝了自己两句以后,把大米藏到床底下,然后翻身上榻,被子一盖,倒头就睡。
这几日的辛苦不是假的,她也是真困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透过窗纱照进来的光不知何时添了些慵懒的橘红,姜真迷迷瞪瞪睁眼,脑袋和浆糊似的,喉咙也十分干涩,她起身给自己倒了碗冷茶,喝了个干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身体燥热,好似有股火气发不出来。
她起身的动静不小,引来了门外婢女的注意。“呀吱”声响起,门被推开小缝,是霞伏,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萦缇。
萦缇见到姜真起身,欣喜不已,笑着道:“少主您可算醒了!”
而霞伏把捧着的铜盆放到面架上,接着对姜真一福身,轻声道:“是军师有事寻您,但吩咐了奴婢们不要扰了您休息,待您醒了再过去。”
姜真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找仲父。”
萦缇手上拿着铜壶,把凉却的水给换了,眼睛盯着手上的话,嘴上不停道:“少主,您还要换身衣裳呢。”
伏霞也跟着劝,“不如稍作擦洗?”
姜真想想自己这几日过于忙,而且当初为了让她赶上姜远的最后一面,沿途坐快马没停,身上确实都快馊了,擦一擦怎么着也能舒服些,于是点头答应。
简单擦洗过后,在霞伏和萦缇的帮忙下,姜真换上了一身银白色斧钺暗纹曲裾深衣,质地有些似绢,摸着平滑柔和,跟姜真往昔穿的粗麻布做的衣服简直天差地别。
粗麻硌人,穿着跟套了个麻袋似的,她刚穿来的时候,心理上还不是很习惯,总是挠痒,愣是挠破皮甚至发脓,可把她吓了一跳,因为若是感染了,以这时候的医疗水平她很可能一命呜呼,从那以后,就是再痒,姜真也管住自己的手,渐渐就习惯了。
如今,终于再次穿上正常的布料,实在叫她禁不住舒适的喟叹一声。
不仅如此,还为她在腰间佩了士族衣着必备的玉饰,长长络子垂到衣摆附近,行走时络子轻晃,莫名端方。因葬礼已毕,她也不必受罪穿草鞋,而是换上了蝙蝠云纹丝履。
姜真穷得没法子时,带着小伙伴编过草鞋叫卖,所以对鞋履略有所知,丝履昂贵,就她脚上这双恐怕要编大半辈子的草鞋才能攒够买上,并且若是没被认回来,甚至还穿不出门,因为庶民不配着丝履。
换上崭新的装备,姜真感觉自己脚下生风,被仆人领路带去找军师左丘始了。
左丘始作为姜远最倚重的军师,虽有自己的府邸,但姜远仍旧给他留了一处景致极佳的院子,有时商议政事过晚,就把人留在前院的院子里过夜。这么多臣属里头,唯有左丘始才有这等礼遇。
至于姜远最好的兄弟庞彪并没有自己院子。若是夜里迟了,他也不走,就直接睡在姜远的榻上,兄弟两个小时候常常如此抵足而眠,大了自也不觉有异,甚至感到寻回了些幼年时的亲热。庞彪行事无所顾忌,不觉得有什么,但偶尔留下的次数勤了,后宅的夫人们多是怨声载道。所以,庞彪很不受姜远的这些夫人侍妾们待见。
就连姜远休妻另娶,已经回了娘家的那位正室,也跟庞彪不大融洽。
这是给姜真引路的仆从说的,当然,他没说的这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