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人使了眼色,他们当即上来拦,情真意切地劝起来。
“不可啊!马太守,令郎君虽有错,但不至如此!”
“是极是极!”
“想来少主仁慈,不会过分苛责的。”
姜真本好好地看戏呢,只恨手边没有瓜子,谁知道忽然话锋转向自己,偏她位置显眼,连藏都藏不得。
她也不是傻的,这父子俩闹的动静大,但其实马三郎君也就挨了一脚跟一巴掌,算不得什么,要是她跟仲父没赢了这局,还不知道眼下什么光景呢。
所以姜真立刻摆手,“无妨的无妨的,您爱人前教子,有这癖好,算不得什么大毛病,我哪有苛责的道理。我不介意,您打您的,尽兴便好。”
谁也没想到姜真会这么回,她不给人递台阶也就罢了,还递刀子,弄得马冲父子进退维谷,继续打吧,马冲舍不得,不打吧,又说不过去。
场面一时尴尬极了。
但主要尴尬的还是马冲和马三郎君。
姜真可跪坐得极为安稳,在马冲父子俩目光不由自主飘过来的时候,十分礼貌地颔首,双手掌心向上,做出请便的动作。
“没事,真不必介怀,虽说你们父子俩在我爹灵前失仪,看着不太像士族能有的教养,但我能理解的,马……马三的爹?我没喊错吧?您也是教子心切,我不介意的。”
姜真说话损得不行,但还不是马三先来招惹她的。
没法子,她生性记仇。
惹到她算是踢一辈子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