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热潮一波波来袭,顾白月筋酥骨软,柔弱无骨地依偎在无花怀里,她死死咬住唇瓣,勉力保持一丝清醒,“哥,帮帮我。”
无花二话不说,将顾白月抱到床上,妥帖地安置好,解下她腰间荷包,取出一枚解毒丹喂给顾白月。
“可对症?”
顾白月苦笑:“聊胜于无罢了。”
“难道必须,必须……”
“不,只要忍过一晚就好。”
僧袍宽大,松松垮垮地笼在身上,几乎遮掩不住春色,顾白月伸手拉过锦被,就这么小小一个动作,竟然累得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丹唇微启,一开口便泄露了泣音:“好了,哥,你出去吧。”
无花迟疑,站在床榻前久久不动。
顾白月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略带央求,细声细气地催促他:“哥,求求你……”
她不想让无花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无花终于动了,他放下纱帐,自己背身而立,间或听到一两声低吟,整个心都好似泡在油锅里,兀自煎熬。
这次的剂量又加大了,药效来得格外凶猛。
顾白月感觉越来越吃力,一个劲儿咬牙强撑,小衣都濡湿了,为免自己屈服于药性,不得不拔下簪子,狠狠刺向手心,不多时便鲜血淋漓。
疼痛让人恢复理智。
不知什么时候,无花逃避般闭上眼睛,苦苦隐忍。
一个人若是眼睛看不见了,心反而能看得更加清楚。
他只觉五内如焚,天人交战,几乎要向心底深处的魔鬼缴械投降。
可是,有些野兽一旦放出来,就连驯兽人都无能为力了。
鼻子嗅到一丝血腥味,还有幽幽暗香,无花猛然变色,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去掀纱幔。
“别……”
顾白月察觉到他的动摇,语带哀求,“你,别过来。”
两人隔着薄薄一层白纱对话,中间仿佛横亘着深渊天堑,无花徒然地目送自己一步步走向那道深渊,神色狂乱:“你叫我于心何忍,况且我们又不是亲兄妹……”
“那也不行,哥,在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之前,你,你不许……”顾白月固执得可怕,“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以前我能熬过去,这次一定也可以。”
无花有些失态,双目赤红:“与其眼睁睁看着你受此苦楚,不如让我堕入地狱。”
“不!”
顾白月一字一句告诉无花,“那个疯女人,她想毁了你,也毁了我,我偏不让她如愿!”
仅一步之遥,他终究还是克制地停了下来。
无花到底没有逾越雷池,他取下腕骨上的凤眼菩提佛珠,那只长年浸染檀香,修长有力,柔韧如竹的手探了进来。
“若是难受得厉害,就咬我吧。”
……
楚留香睡得很不安慰,生平第一被人拒绝,滋味并不好受。
尤其,拒绝他的人,还是他已经动了心的姑娘。
他又喝了一坛酒,借着酒意睡去,半梦半醒间,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这声音,似乎是从阿绿的房间传出?
楚留香瞬间清醒,快步来到不远处的客房,抬手敲门。
忽然,有人持剑冲了出来!
此人裹着一卷白绸,头脸都遮得严严实实,招数也十分怪异,不像出身中原武林,倒是与上一次暗箭伤人的扶桑刺客有些重合。
二人迅速缠斗在一起,且战且退,不知不觉便来到院外的竹林里。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过手一十八招。
楚留香意识到对方是在调虎离山,他虚晃一招,要去阿绿房间,确认对方的安危。
无奈这白衣人十分狡猾,一次次绊住楚留香。
楚留香担心阿绿,索性主动卖对方一个破绽,抱着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心态,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