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刻意想要回避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朝她涌来.我们算不算讲和了?
别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你的
我已经赚到你了,怎么会亏?
第一胎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梁小姐,你这是在吃醋吗?
就算舍不得,我也不能把你装进口袋里
我真的很爱你......
明明已经结束了,可胸口还是堵得难受
梁芝欢跑去阳台大口地呼吸,仰起头让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倒流回去。好一会儿,她意外地发现大胡子正坐在对面阳台喝酒。他很平静,似乎早就注意到她。
"可以分我一杯酒吗?"她也想要痛快地喝一顿。
大胡子迟疑了一下,起身进去拿了一只酒杯,倒了半杯递过来。梁芝欢像喝饮料一样全部灌进嘴里,然后咂着嘴问他:“再要一杯好吗?”大胡子又起身,回来时手上拿着那块熟悉的白板。
"坐下来慢慢喝。"
梁芝欢乖乖地搬了一张椅子到阳台,坐着慢慢喝起来。大胡子不再说话--不,是不再举板子--他们各自用酒,跟自己聊各自的心事。除了再讨酒的时候他不想给,她吐槽了一句“小气鬼”:“明天我还你十瓶......”幸好她酒量一直不好,就这么两杯也可以上头。
梁芝欢今天不想清醒。
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三十岁。
我让你猜他的生日愿望
回去点个蜡烛许个愿,说不定真的就实现了
呵.....
梁芝欢笑着流下泪来。
她生日许的愿望,貌似实现了呢!
他回来了。
可惜,那已经不是她的愿望了
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无论是他回来实现了她许的愿望,还是他实现不了三十岁结婚的愿望,现在于她而言,
潘柏雷问还恨不恨他?
那个让她跌入痛苦深渊的,正是曾经带她到幸福云端的人。她......能不恨吗?
梁芝欢抱着空空的酒杯,感觉眼前变成了一片广阔的海平面。微风徐徐吹过来,似乎还听到了潮水起落的声音。
她狐疑地站起来,趴在围栏上往下看.....
一时间,她迷乱起来。彷佛又回到了那座临海而立的山上,他们在阳台上喝酒玩真心话的游戏.
然而不像是迷乱,应该是在做梦。
因为毕正彷佛真得出现了,如同之前在她无数个梦境中出现一样。他搂着她的腰,脸离得很近。
她攀上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沉浸在这个曾经熟悉的怀抱.毕正.......
她伤心地痛哭起来,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们要是把火山灰带回来,就好了.....
*
这个清明节,爸爸让她回苏州扫墓。梁芝欢也想借此机会回趟上海,跟潘柏雷面对面汇报工作进展,再讨论几个棘手的问题。
结果打电话给柏雷,刚说到一半被他抢着问:“扫完墓回上海吗?”"嗯,回家呆两天。"
"那顺便来汇报工作。”完全是上级下命令的口吻。
梁芝欢不自觉地笑了笑:"是,潘总经理。"
晚上,大胡子把晚饭端过来的时候,梁芝欢告诉他本周四后面几天不用替她做晚饭。"哪天回?"他问。
"下周二或者周三吧。
"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会去扫墓吗?"梁芝欢轻声问。
大胡子摇头走到鱼缸面前,指了指鱼和鱼食、又指了指自己。梁芝欢会心地一笑,由衷地说了声:"谢谢。"
临走前的晚上,她去阳台给海棠浇水,大胡子正站在阳台眺望远处。梁芝欢顺着他注视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从一望无际的夜色里瞧出什么端倪。他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