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新助理?”毕正挑了挑眉毛,转移话题。
他不是没听过办公室的风言风语,上任助理似乎跟他暧昧不清。
潘柏雷观其色,会其意,连忙自我澄清。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助理下手?”
那张绯闻女主妩媚的脸庞在毕正眼前一晃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清秀冷淡的表情。
很奇怪,当看到她的背影时,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但事发当场,他明明只注意到她手里的包。
“今天那位出药相助的小姐,碰巧来公司应征了。”
“靠……”潘柏雷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笑容,眼里带着一丝兴奋。
“长得怎么样?”
“你需要关心草的样子吗?”毕正蹙眉。
“好歹要朝夕相对。”
“大少爷,你一个礼拜呆在公司的时间加起来有一天吗?”
“你有劲嘛?故意吊我胃口……呃......”
毕正站起身,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人家正经女孩,我怕被你祸害。”
“你好样的!”
潘柏雷恨得牙痒,酒也不喝了,缠着毕正送他回家。
毕正也不推辞,只是任凭他在车上如何求爷爷告奶奶,始终不肯定把“梁芝欢”三个字透露给他。
潘柏雷下车的时候,一气不吭,重重地甩上了车门。
潘柏雷今年二十六岁,两年前从英国某大学念完硕士回国。
潘父年过四十才得此一子,从小宠爱,疏于管束,以致他生性懒散、沉迷享乐,在学业与事业上毫无进取心。
潘父大半辈子苦心经营,小有成就,也没对儿子有过高要求,只希望他收心回公司,守住小小的家业,再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早日为潘家开枝散叶。
于是一回国,潘柏雷就被父亲拉进厦门分公司担任总经理。不过,他哪有半分当总经理的兴致?
潘柏雷最讨厌条条框框的约束,根本不喜欢呆在公司里听报告、看文件,没完没了的开会。更讨厌参与各种酒会宴席,脸上堆满假笑,互相阿谀奉承,各种利益交换。
他根本不适合做总经理!
这些话,他都跟父亲据理力争过,父亲说:“谁让你是潘仁雄的儿子?”
他又拿去向毕正抱怨,毕正说:“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说起来,他还是进公司后才跟毕正熟络起来。不过两年时间,却与他惺惺相惜。
可能因为毕正身上有父亲期望他成为的那种人的气质,也可能因为他行事磊落,从未把他当公子哥一样奉承或敷衍。
还有,他也会不时提点他这样不可那样不行,像一个朋友---亦像一位长兄,但如果他坚持,毕正也不会强迫他接受或改变。
总之,毕正让他感觉很舒服---当然偶尔除外。
比如吊他胃口这种事。
第二天早上,毕正还在办公室整理一会儿开会要用的资料和思路,有人叩门。
房门只是虚掩着,所以一抬头就看见潘柏雷倚在门框上,冲他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A4纸。毕正放下手中的文档,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等他开口。
潘柏雷慢悠悠地晃进来,把手中的A4纸“啪”地拍在他桌上。
“你以为我查不到?”语气也相当得意。
毕正视线扫过那张扎马尾的照片,朝他扬起眉:“所以大少爷今天来公司就是为了查这个?”
“还不是你撩起头就不管了,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吊胃口……”
毕正腹排了一句“幼稚鬼”,目光却快速扫过她的工作经历,只有一份外地两年时间的研究员工作。
显然,他对幼稚鬼说:“恐怕总经理助理的职位不适合她。”
“我也觉得……看上去长得一般……”潘柏雷把那张A4纸抓回手上,再看了看照片。
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