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恩,我就是这样的人。"
尤莉感觉呼吸都好像被周围潮湿的水汽浸透了,糊在鼻腔,冷,周围的雨水打在脸上,打在身上,都很冷。
可心腔有什么东西止不住沸沸地滚,无比翻腾。
她好像是很理智的,但又似乎不太理智。
“你呢?你做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她走过去抄起那捧白色鲜花,重重摔在地上,“替我为他们哀悼?为我忏悔?为我赎罪?"
"你凭什么替我做这些?
"
"我知道,我不能.
....."
“哦?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尤莉仰头看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你喜欢我?"
"莉尔!"
那一瞬间,尤莉感觉赛恩好像无比受伤,雨水涔涔打进他眼眶,仿佛晕染整片睫毛。她从未在赛恩平淡的脸上看到过如此生动的情绪,他很悲伤。"赛恩,你看清楚我是个怎样的人。"她一字一句,控制不了自己,忍不住将刀插得更深,“我不需要你的喜欢,更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喜欢,你的这些行为统统让我觉得恶-一!尤莉忽然住口。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下去,如果这句话说完,绝对会对赛恩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对不起,对不起,我......"她捂住发痛的脑袋,缓缓蹲到地上,忽然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莉尔,是我该说对不起。"赛恩声线颤抖,"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她,他为什么还要逼她?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是他的错,既然早早决定无论如何他都会守着她,他接受全盘的“不,不是这样的....."尤莉挣扎地从他怀里退开,“赛恩,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切都乱了。
尤莉脑子糊成一团浆糊,疯狂和理智在撕扯,她不断不断退开:“抱歉,我现在不太理智,需要跟你保持距离。”
“不行。"赛恩上前一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独自回去。”“你别过来!"尤莉烦躁地抓抓头发,简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尤莉尔给赛恩的排班最少了,他像一座正义的标杆,时时刻刻提醒她她错了。
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刺激。
偏偏赛恩一无所知,他继续上前,非常坚持地要送她回哨塔。尤莉真的很怕等会自己控制不住,会忍不住恨上他。
不应该是这样的,正因为知道他没有做错,她才想要远离。错的从来都不是赛恩。
好在她的手腕很及时被人抓住了,托兰无声无息出现,巨大的伞面将两人身形尽数遮盖。
青年红发嚣张,人也一如既往地肆无忌惮:"死鹰,听不懂人话?莉莉现在不需要你。中。
他撤掉她手中已然握不稳的伞,捏在撑伞那只手的指骨下,然后单手护着将她揽进怀“老婆怎么这么冷?给你暖暖。”
尤莉觉得自己现在十分狼狈,刚刚风吹雨打,斜飘的雨早早将她身上东一块西一块地打湿,脸也是。
托兰一点也不介意,按着她被雨水淋湿的脸颊直接贴在胸膛。我走。
“谢谢。"尤莉在心里叹了口气,甚至没力气纠正小猫咪不要脸的称呼,疲惫道,"先带无论如何,先远离赛恩,对他、对她都好。
"好。"托兰没有废话。
赛恩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棱角分明的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终究没有开口挽留。
他到底,该怎么弥补
他不想再一直错过了。
他忽然很怕,怕自己会等不到她。
两人一路走出墓园,出了墓园,连通的道路是去往的居民区的方向。“莉莉,想去哪里?"托兰玩心大起,"走路太慢,你想骑我,还是我去叫辆车?"
“......"尤莉当然知道他说的是骑精神体。
"不了。"脑中混沌搅动的胀痛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