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吃过了。
童秘书垂眸看了眼时间，八点半。
这么早就吃过早餐，又是从老板家里出来，现在要去机场。
“好的。“童秘书不动声色，“还要三十分钟，您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会。如果车速过快或者过慢，都可以跟我说。”
苏慕微有点受宠若惊，童秘书算得上江宴时最贴身的下属，连她的领导都要给三分颜面，忽然被他称为"您"，实属让她内心不安。
江宴时同意非必要不对外公开彼此的关系，童秘书应该不知道他们同居的事情，也许是看她从江宴时屋子里走出来，才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
苏慕微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今天早上江总让我送一份文件去给他，在路上顺道吃过了。”童秘书露出职业假笑：“真是辛苦您大早上跑这一趟。”
他信了，他那异常注重个人空间和隐私、从不把工作带回家的老板会叫人送文件到家里。
苏慕微回以同款假笑：“都是为工作，不辛苦。”大
另一边，江宴时静坐在屋内，双拳紧握，手背上浮现淡淡的青筋。听见苏慕微关门离开的脚步声，下意识要冲出去阻止她，却在下一刻被被理智拉回。
他的五官拧成一团，看上去有些狰狞，弓着背大口大口喘粗气，急促的呼吸持续了很久，很久。等到恢复行动力，他第一时间拨打越洋电话。此刻是D国的下班时间，接电话的人语气凶巴巴，听上去脾气暴躁。
江宴时丝毫不以为意，他单刀直入说明来意。“我跟她同居了。”
电话那边有一瞬间的静默。
江宴时声音平静，自顾自道：“今天她穿的是一件蓝色针织衫，我像以前一样起床做了她喜欢吃的早餐。吃完后她说要收拾东西，她肯定会在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摔碎盘子，所以我特地告诉她只需要放到洗碗机里面就行。”江宴时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但是她还是打碎了盘子，碎瓷片散落一地，她想要蹲下去收拾。她不能碰碎片，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会受伤的。”
电话另一头对他诡异的胡言乱语习以为常，问道：“你有没有按时吃药？”
江宴时看着抽屉满满的崭新药瓶，回答：“一直在吃。”
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安抚道：“那就好，只要坚持，你会分清楚现实和幻觉的。”
江宴时得到对方的肯定后如释重负：“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不是幻觉，是她真的在我身边。”电话另一头骂了句脏话，惹得江宴时不悦地皱眉。“不可能！我握住她的手时，是有温度的。”还有她细腻皮肤下跳动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