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想了想，便打算今天先退堂，等到收集够了证据再说。
堂下的姜澪忽而开口道：“你当然有动机对我们动手。”
她这一句话就像是水滴进了油锅里，顿时沸腾起来。
县令睁大了眼睛，激动道：“你有证据？快拿出来看看！”
没想到姜澪不仅抓回了人证，连物证都找好了，这下事情不就好办多了吗。
姜澪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和一册本子，师爷接过来先看了一眼，看过之后她望向段月龄的目光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见到师爷表情变幻莫测，县令忍不住站了起来，催促道：“快拿过来让本官瞧瞧。”
师爷将证据呈上，县令开始翻看，每看一页，她的表情就变化一分，时而嘴角抽搐，时而眉头紧皱，很是精彩。
众人十分好奇这纸上究竟是什么内容，都忍不住探头去看。
看完以后，县令将本子放在一边，她看向段月龄，又很快把头偏向一边，手挡住自己的半张脸，完全对其无法直视。
“段月龄，本官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着县令接下来的话。
在万众瞩目之下，她终于开了口：“你居然男女通吃，还觊觎姜澪夫妇的美色，企图把他们都抓起来，然后弄进你的宅子里圈养！”
这个男女通吃一出来，公堂外顿时发出了一串嘘声。
段月龄急急辩解道：“不是，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这一本是你的手札，这一叠纸里不仅有姜澪夫妇的画像还有各种男人女人的……的图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县令把那堆东西丢到堂下，手札敞开，刚好是段月龄对姜澪和程琢言遐想的那一页，言语放浪，不堪入目。
视力好的人能看到上面的字，而其他视力较差的，只能去看白纸上画的东西。
围观群众看段月龄的眼神顿时变了。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温和纤弱，书生气十足的段主簿，私下玩的还挺开呀。
段月龄看到纸上的东西，脸色一白，她爬过去慌慌张张把画像和手札拢进怀里，用身体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们怎么会拿到的。”
她明明藏的很好的，全都放在密室里，怎么会被人拿到呢。
她看向姜澪，此时的姜澪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那一眼充满了无尽的嘲笑和讥讽，段月龄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置于人前，多年来建立的形象毁于一旦，她最深最不堪的隐私和秘密被挖了出来，然后公然摊在阳光之下。
说实话，姜澪找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着实被恶心到了，系统甚至因为上面写的和画的太过于露骨，直接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众人的目光让段月龄无法接受，她疯癫般的抱住脑袋嘶吼，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猛地扑向姜澪。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师爷的毛笔都砸了，县令的惊堂木也敲到了自己的手指。
匕首寒光闪闪，姜澪眼神一凝，第一时间将程琢言护在自己身后，她则往左一偏，躲过了段月龄的匕首，五指再成爪状，掐住了她脆弱的脖颈，借着力道一膝盖顶在段月龄的腹部，直接将她顶飞了出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反应过来，段月龄已经痛苦的压倒在了一名衙役身上。
县令站起来，慌张道：“快！快把她给我抓住！”
余下的衙役们纷纷扑上去，一个接一个，就跟堆塔似的，将段月龄死死压在身下。
姜澪牵住程琢言的手，柔声问道：“阿言，你没受伤吧？”
程琢言抿着唇摇了摇头，自顾自摊开姜澪的手心检查。
刚刚的情况那样危险，自己却只能躲在妻主身后，还要妻主来保护，简直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