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年的六月二十号,日本特高课办公室,南造云子惬意的喝着茶水,笑眯眯望着斟茶的男人,心中很是得意。
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人间佳话。
可惜,美好的事物总会被破坏,房门被敲响,南造云子秀眉微蹙,“进来!”
丁默村推门而入,“云子小姐。”仿佛没有看到老神再在的褚文昊,心里咒骂该死的混蛋,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跟美人朝夕相处。他都怀疑南造云子是不是眼瞎,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居然选择褚文昊伴驾,真真是岂有此理!
“哦、丁主任有事吗?”
“嗨!”
“是关于...”话没说完看向褚文昊,意思他在不方便。
“褚文昊是我的私人秘书,有事但无妨。”聪明如她自然知道丁默村担心何事,直接点明其身份,这还一种认可的态度,至于褚文昊承不承认都没关系。
“这...”
丁默村心里很不舒服,“云子小姐事关军统的事务,他知道有些不合适,毕竟...”
褚文昊悠哉悠哉的泡茶,也不看他,“丁主任能有啥好事,遮遮掩掩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已人尽皆知。让我猜猜,哦、不会是关于军统新来两位站长的事情吧?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上海了,你不会打算去火车站搜查吧?啧啧,好心思,就怕徒劳无功,白白忙活一场。”
很好猜,军统里有冯道远在,一切变动都瞒不过日本人,陈恭鹏等人来上海,七十六号早就准备好一网打尽。
“是吗?”
“嗨!”
既然都知道了,也就没啥好隐瞒的,“云子小姐,根据南京站的消息,昨晚八点一趟天津到上海的列车上有军统特务在。上海站新任站长陈恭鹏可能在火车上,副站长马汉三也在,随行人员有二十几人,要是能一举抓获,军统上海站会继续陷入僵局中,没机会出来捣乱。火车十点到达南市,属下已经通知七十六号人员,火车一到站就封锁各个出口,仔细搜查谁都不要想跑!”说话得意看向褚文昊:“褚秘书,就不要期待军统长官到达上海了,既然云子小姐欣赏你,不要胡乱插手,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
“吆西!”
南造云子能不知道嘛,“有把握嘛?对陈恭鹏等人是否了解。”
“嗨!”
“属下不认识,但雷副主任认识,陈恭鹏黄埔军校第五期学员,三二年加入特务处,洪公祠临训班出身,能力很强,多次执行刺杀任务,有辣手书生的雅号,是军统姓戴的忠实下属。近几年主要活动在北平、天津等地,调来上海之前担任天津站站长,资格够老,知道的秘密也多,如果能将其抓获,顺利策反的话,瓦解各地军统特务指日可待。根据属下得到的消息来看,目前军统在国内各地大小站点三十四家,海外八家,其站长都是老资格,有洪公祠培训班出身的人担任。根据资料来看,当年洪公祠培训总共招生八十七人,死的死,伤的伤,目前活跃的人大约有四十二人。而这些人都在各地担任军统站长,不客气的说,只要策反陈恭鹏,军统的根基就可一举摧毁,今后难成气候。”
“最近半年,军统在各地招兵买马,人员是增加了不少,可惜都是些废物,经验浅薄,能力又差,根本不能跟大日本皇军作对。姓戴的真正能依靠的还是这帮经验丰富且衷心的下属,只要抓到陈恭鹏,就等于抓到其余各地的站长,彻底瓦解军统。”
“吆西。”
南造云子听他说的起劲,也很高兴,扫了神情淡漠的褚文昊一眼,“如你所说,难道投靠七十六号的军统特务不知道里面的事情,雷震山在山城那会可是副局长,应该知道很多秘密才对,包括闻薄凉跟迟瑞等人。”
丁默村回道:“云子小姐有所不知,雷震山虽然担任副局长,但却是国党内部相互倾轧妥协产生的结果,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军统人员,非要